脾气顿时下去了一半,在听完他说的内容后,那剩下的一半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你是在心疼我?”她此时心情很不错,眼带笑意地望向男人,嘴角的梨涡也若隐若现,竟有种别样的风情。
似乎没想到她会这般问,贺林延提着的心骤然紧了一下,他垂眸看着眼前笑得真诚而又坦荡的女人,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季苏苏的笑容更浓了,她调皮地眨了眨眼,感叹了一句:“真难得呀。”
贺林延没吭声。
他被这话呛住了,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
好在季苏苏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她指了指锁着门:“快开门,我都快热死了。”
贺林延从口袋拿出钥匙,打开了门。
季苏苏进门,自来熟地坐在就那张宽大的办公椅上。
贺林延把饭盒放在桌子上,转身从门背的脸盆架上拿起一个搪瓷盆,从外面水龙头上接了半盆水洗手。
季苏苏撑着下巴,看着不远处洗手的贺林延,军绿色的衬衫衣袖被他挽在小臂处,露出一截坚实有力的手臂,线条流畅而好看,修长而骨感分明的手指在水里来回摆动着,手背脉络青筋微微凸起,力量感十足。
果然他是被上帝偏爱的孩子,每处都是精雕细琢。
季苏苏收回了目光,这样的人间极品,只适合远观。
转头看向脸盆架旁边放的那张行军折垫床,不用想也能猜到这就是他晚上睡的地方,真是难为他了,这么一副高大的身体放在严重不符合体型的小床上,想想都觉得难受。
唉,都是原主造的孽呀。
贺林延将手洗干净,又擦了一下脸,才拧干毛巾挂在了架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