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放弃就放弃?你这是在剜你爹的心!”沈谦越说越坚定:“爹,明年我也不去县学了,就在家里读书,能省下不少银子。
钟先生慈爱宽和,即便不去县学,偶尔寻他讨教功课还是可以的。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几年儿子还能多增长见识,百利而无一害。
爹无须担心,儿子不小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讲了这么一长串话,沈谦有些喘不上气来,咳嗽几声。
聂广仁顿时心软,上前给他拍背,面容忧愁又无奈,只得勉强答应,打算等儿子病愈再劝。
他刚端着空药碗出去,聂鲤便抱着书本欢快跑进来,打着要请教大哥的名义,开始叽叽咕咕说方才的八卦。
听完聂鲤转述的表姐雄心,沈谦脸色有点木,是震惊到了极点反而表现不出惊讶的那种木然。
挣钱养家?供他读书?招赘婿?苏柳娘又在闹什么幺蛾子?莫不是昨夜之事败露,决定另辟蹊径,用金钱攻克他?哼!她心倒是挺大!别说苏柳娘没那个本事,就算有,就算她搬座金山放在他面前,也休想他沈谦折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