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老太抹了一把泪,道:“要说照顾,还是枕边人照顾得更为细致一些的,老三媳妇,要不你就先留下,将老三照顾好,左右我们荆家都不会夸待你的。”
李玉娇:……
合着荆家所有人都不想管荆启山,还是得靠她!
她再次看向荆启山,荆启山的眼神已经没有生气了,他冷笑一声,随后就闭上了眼睛。
……
分家的事不用一个时辰就定下来了。
荆启山和李玉娇分到一间祖屋,离荆家四里地,在一处山脚下。
一分完家,荆启大和荆启二就迫不及待地将荆启山连人带竹椅扛到了祖屋门口。
李玉娇拎着一个大包袱跟在后面,里面装的是荆启山分来的全部家当:几件破衣裳,两双草鞋,一口大哥家不要的铁锅,还有两斤米,一床破棉被。
就这几样东西,还是她吵得脸红脖子粗才得来的,荆家人说,能把祖屋分给他们就不错了,那毕竟是独立的宅子。
到了祖屋,李玉娇的心也凉了半截。
这里环境倒是不错,依山傍水,屋前还有一条小溪,但是祖屋破破烂烂的,窗户还是漏风的,屋顶可能还漏雨。
屋子也有几样家具,可全是缺胳膊少腿的。
大哥二哥将荆启山放在门口之后就遛了,仿佛在这里多留一刻都晦气。
李玉娇只好进去收拾屋子,将家具修一修,她上辈子是军医,经常和战友们一起给老乡修理家具,这点活难不倒她。
等收拾出来,她再走到荆启山面前。
荆启山此时也坐在竹椅上盯着她看。
虽然他现在还很年轻,可是他的眼神却散发出一股压迫人的戾气,叫人看着就心生恐惧。
若不是他现在瘫了,否则怕是分分钟能跳起来把她掐死吧。
李玉娇不禁想:按理说,这奸臣还年轻,不应该有这样的气场啊,莫非奸臣的气质是与生俱来的?
也是,有那样的家人,他也纯良不到哪里去。
李玉娇花了好一会儿才说服自己:不用怕他,他现在就是一个瘫子,什么都做不了!
“你家人都不管你了,从今天开始,就只有我来管你了。”李玉娇道。
荆启山看着她,嘲讽道,“你也可以不管我,现在就把我扔河里去,大家都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