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罢,望向包夫人。
后者点点头,“是啊,裴夫人有气度,从没要计较。”
那些难听的话,不全是出自梁倩一人之口吗?
自己骑虎难下了,怪谁啊。
“你,你们!”梁倩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沈欣月叹了叹,“宁公府从不与任何人为敌的,虽有爵位,但家规严明,对外是最讲道理。”
说着,她看向夫子,“夫子,今日给您添麻烦了,您方才说停课三日,那我就将阿舟先领回去了,至于阿舟在学校受到什么伤害,我还是那句话,孩子们打打闹闹很正常,我不追究。”
我不追究,您自己看着办。
夫子摸着胡子,点头,“裴夫人客气了,即便不追究,老朽既知此事,断没有不管的道理。”
闻言,齐行舟向夫子鞠了一躬。
随后重新牵上沈欣月,姐弟才离去,顺带把甄斐也带上了。
沈欣月一左一右,牵着两个孩子。
她低头看见甄斐失落无措的模样,以为他在惋惜失去了梁宿这个朋友,于是出言安慰。
却见他抬起小脸,从她右边探头,看向左边——
“齐行舟,对不起。”
“我不应该在梁宿欺负你的时候,无动于衷,假装自己没有欺负你,但其实,我也对你造成了伤害。”
小孩子的道歉无比真诚。
沈欣月看着阿舟伸手握了握甄斐的手,她露出笑容。
三人握着手,莫名其妙形成了包围圈。
甄斐突然仰起头,“这样算是好少年了吗?”
方才的话,他竟记在了心里。
沈欣月一愣,欣慰地点头,“嗯,你是。”
此时,包夫人也带着包赢走了出来,“裴夫人,你走太快了,你是没瞧见,梁倩不愿让梁宿退学,这会儿夫子去找山长了。”
夫子本就是清高古板的人,更何况还是上了年纪的夫子,认死理。
犯起轴来,那梁宿恐怕是非走不可。
包夫人爽是爽了,却不免担心,“不过,梁家若真因此与宁公府为敌,裴世子会不会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