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头冷哼一声:“还来?”
“下了这么多回,一次都没赢过。”
“输了又整天拉着一张脸,还巴巴地来找虐。”
顾老头有些难堪,但还是无所畏惧地说:“昨日输了,不代表我今日还会输。”
“我昨晚回去又研究了许久,今日说不定输的就是你了?”
赵老头“呵”了一声。
“是么?”
“那我倒要看看你晚上垫高枕头想出来了什么杀招。”
两人相对而坐,开始摆棋盘。
福伯在一旁伺候着,给他们添上茶水,随后乐呵呵地在一旁看着。
自家王爷和赵先生,每次见面要下棋就这样。
作为下人的他,早就已经习惯了。
安静地下了一会儿棋,赵老头这才问道:“上回那钦差过来,不是让你写一封述职的奏疏让他带回去?”
“眼看他昨日已经回来了,你那奏疏写得怎么样了?”
舞刀弄枪还好,提起写奏疏这种事情,顾老头就觉得自己的手重得连棋子都要拿不起了。
“写什么写?”
“原本一年用奏疏述职一次,现在才半年不到,就要我再次述职。”
“来来去去不就是那点东西。”
“朝廷安的什么心?不就是要折腾我这个老头子。”
“嗳,说话归说话,你怎么吃我炮车了?”
赵老头没理他,把吃下的炮车放到自己跟前。
“可钦差亲自带话来,若是不写,那便是藐视圣上。”
“你这王府不要了?”
前不久才接到陆知府让人快马送来的信。
上面写了他从陈公公嘴里套出来的话。
那什么钞关在淮南试行,一大部分原因,不就是冲着淮南王府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