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儿一女根本拦不住发疯的乔慧,她拉扯着顾望成,却被男人独有的大力气推开了。
乔慧撞在了棺材前沿,又趴在棺材边放声痛哭:“生儿啊——生儿啊——你爸不是人啊!
一点也不心疼你,就知道那个女人和她儿子,你走了,我可怎么活啊!
生儿,我的生儿啊!”
“哭闹不停,立马办完,马上送去火化!”
顾望成不容反抗地命令:“把她拉开。”
乔慧一听到火化,更激动了,双手抱着棺木,不撒手:“不要,不要,滚开,你们都滚开,不要碰我的生儿。”
几个保镖上前欲带走夫人。
奈何乔慧手舞脚踢,毫无一家之母的模样,一时间竟带不走。
“他没死,他没死,我的生儿还活着!”
拉扯间,竟推开了尚未下钉的棺木盖。
“顾望成!
我咒你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
……“好吵!
是谁?
什么人?
好黑,这是哪里?”
乔清衎于黑暗中行走,辨不得西周方向。
他有些慌乱,想起还未运完的粮草,他一时也顾不得礼仪,大声呼喊:“六顺,柱子,六顺,柱子,你们在哪——”黑暗无声,空空回荡自己的声音。
乔清衎越发焦急。
看到前方突然微出的光芒,不由自主地跑去。
乔清衎微睁开眼睛,刺亮的光芒猛进入眼眸,多少有些酸痛。
眼前先是模糊不清的暗色状态,其次才慢慢明亮清晰,大约看清了天花板上花样繁复的玻璃花灯。
嘴唇有些发干,喉咙痒痛,欲言又止。
他抿了抿唇,伸了一只手搭在额前,缓了缓神。
侧了侧头,看见的是高立的木板,心觉奇怪:这是哪里?
随即耳边传来女人的哭泣与男人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