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那曲与扎阿曲,这两条河流汇聚成扎曲。
蜿蜒东去的扎曲,就如同一条弯弯曲曲的拉链,将扎那曲草原与扎阿曲草原连成一片,就是扎曲草原。
在这样一个多事之秋,扎阿曲草原的加布头人正在密谋着自己的计划。
就在扎那曲草原上的牧民沉浸在隆布·扎西丹珠迎娶香达·降央拉姆的巨大喜悦之中时,一团乌云突然飘过扎曲草原,甚至没有一点征兆。
扎西丹珠与降央拉姆的大婚定在藏历十月十二日。
扎西丹珠和叔父占堆带着迎亲队伍和彩礼,提前二十来天就出发前往囊谦草原。
为了保险起见,仁青嘉措还让管家旺堆带上多智和索南领着护卫随行。
在迎亲队伍出发后的几天里,隆布家族的大院和碉楼里,到处是忙碌的身影,都忙着张灯结彩。
每到夜晚,红彤彤的烛光映红了扎隆山的东面山坡。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仁青嘉措的心里总是觉得不踏实。
起初,他是担心婚礼的布置,如果有管家旺堆操持,这事就省心了,可旺堆带着护卫跟随扎西丹珠和占堆迎亲去了。
半夜时分,当一切都准备妥当后,仁青嘉措依然感觉心里有点不踏实,在老仆巴桑的陪同下,将整个大院和碉楼巡视一遍。
“老爷,这场面可不亚于您大婚时的场面。”
巴桑说。
巴桑只比仁青嘉措大一点点,虽是主仆,却情同兄弟。
“那当然。”
仁青嘉措对自己的安排甚是满意,可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巴桑,你也该改口了,往后新社会可没有老爷少爷什么的。”
“老爷说的是。”
巴桑己经叫习惯了,要他改口,恐怕比登天还难。
子夜过后,为扎西丹珠少爷的婚礼连续忙碌好些天的人们,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就连平常像狗一样警醒的巴桑也有些乏累,刚倒在榻上,就响起了轻微的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