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愿没苦硬吃?”终于,他忍不住轻轻点了她的额头,“阿颜,你真让我伤心。”
话音刚落,温时颜好不容易夹起来的肉片掉到了地上。
“……”
她挫败地垂眸。
下一秒,一块蘸着浓香汤汁的醉鸡就递到她唇边。
梁绛举着筷子,“还愣着干嘛?张嘴。”
“三殿下要喂我?”温时颜下意识往后缩了缩,浑身写满抗拒。
梁绛却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她退一分,他就近一寸,“不用害羞,此处只有你我兄弟二人。”
温时颜退无可退,只能一闭眼将肉片含近口中。
狠狠嚼了两下,吞下肚子。
“滋味如何?”梁绛撑着下巴看她。
慵懒随性的模样引人遐想。
见她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他话锋一转,“可惜,不能配上阿颜亲手所酿。”
“不小心碎了。”温时颜眼神闪躲一下,“还是这里的酒更香。”
她手指不着痕迹地暗示了桌上的酒杯。
“噢?”梁绛捻起杯子,却并不着急品尝。
“是吗?”他用闲聊的口吻,状似无意地反问,“真的是不小心吗?”
郁明月那一耳光她分明可以闪躲过去,却硬是装作反应不及。
还有,她摔倒后,手掌也是故意蹭到碎瓷片。
“三殿下莫要胡乱揣测。”温时颜皱了皱眉心,急了,“我……”
“阿颜。”梁绛打断她,不想逼她临时想说辞,“为什么伤害自己?”
两人之间笼罩着窒息的沉默。
维持在表面的安宁祥和被轻易戳破。
温时颜拇指扣着纱布,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足以糊弄他的理由,破罐子破摔道,“我没有。”
只要死不承认就好。
梁绛摇摇头,继续追问,“是那个疯女人冤枉你,所以你想收拾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