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继续把冰袋往我脸上贴:「先敷着,缓解一下疼痛。」
我反应过来,不自在地撇开脸:「好、好……」
手悄悄在他触碰过的地方揉了揉。
一时之间,谁都没说话。
他看了看手机:「我出去一下。」
「哦。」
我没问他去哪。
他主动说:「给你买药,很快回来。」
我感到一股暖意,但也不大好意思让他去。
「我去叭。」
「你就算了,话说得清吗?情况能和医生说清楚吗?用手比划?」
我怀疑他在笑话我,但我没有证据。
话说不清,我可以一个字一个字蹦。
他坚决。
我的视线随着门关上而收了回来。
冰袋又冰又硬,我的脸和手都要僵了。
换了只手继续敷。
反复几次,牙疼缓解了不少。
十几分钟后,方时暮提着一袋药回来了。
像是刚长跑完,喘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