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咋觉得不像是说什么猝死的?”
“小孙!
不要随便议论客户的遗容!
死者为大!
我们干这行的可不能随便议论!”
被称作老马的中年汉子严肃地训斥了一句。
“哎,行吧。!”
小孙挠了挠头,面露尴尬,“我不是议论,只是觉得他爹妈也太可怜了,尽心尽力培养出一个博士,结果就……哎!”
18楼04室,花圈和纸扎摆满了房间,而房间正中间则是一具朱红色的棺材,棺盖打开,露出其中正安静躺着的年轻男子,哪怕殓妆师己经在其面孔上涂抹了厚厚的粉底,却也没办法完全掩盖皮肤下泛起的青紫色,显得诡异而又狰狞。
棺材前,一对五十开外的中年男女顶着红肿的眼眶,正沉默地将一张张纸钱送进面前的火盆中。
“老柳,我不信扬沙是什么感冒猝死的!”
女人的话搅碎了沉默的空气,语气中带着悲伤,愤怒,还有不甘,却唯独没有呜咽,己经悲伤过度哭不出来了。
“嗯。”
男人挤出一个粗重的鼻音。
“我想再找一家检测机构,可以吗?”
女人继续问道,“我就算不是学医的,也看过电视剧,只有中毒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嗯。”
男人依然言简意赅,只是狠狠地攥紧了手中的几张打印纸,纸张在他手中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
他将手中的打印纸丢进火盆,高涨的火光在他眼中跳跃着,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说道:“先出殡,其他事情从长计议。”
“嗯。”
空气再度陷入死寂,只有火舌舔舐纸钱的噼啪声在屋内回荡。
“唔……头好疼,我这是在哪?”
柳扬沙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一股钻心的疼痛感从脑海中传来,仿佛有人在用电钻疯狂搅拌着自己的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