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堆着吃剩的碗筷、倾倒的酒瓶,地上是随手乱扔的衣服。
窗外吹进燥热的风,卷起一层细尘。
我沉默地收拾起残局,擦净桌子、叠好衣服,再把屋里打扫得干干净净。
洗衣叠被,买菜做饭。
四十年如一日。
但今天心里却像有一团火在烧,堵得我难受。
我叫什么?
我叫刘贱女。
是好养活的贱名,也是父母生不出儿子的恶意。
带着这个名字,我已经走过了六十五年。
年过六十,我想换个名字了。
五点钟,丈夫赵宏跳完舞回家,瘫坐在沙发里看电视。
六点钟,儿子带着儿媳进门,埋怨我做饭慢了。
儿媳发现我情绪不佳,小心翼翼地挺着大肚子进厨房问我。
“妈,怎么了?我帮帮你吧。”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