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你来吗?有时间会来。”
傅宴南一贯是这副样子。
不明确的暧昧,不挑明的甜头。
留下回味,以及抽身的余地。
车拐弯开进小区,傅宅是1号院,一套四百平米的徽派合院,灰白色砖瓦,入户的影壁墙挂着大红色中国福字结,气派恢宏。
司机停好车,拿起扫帚扫干净车门外的雪,傅宴南才下去。
皮鞋油光水滑,不沾一丝雪和泥。
傅宴南下班住市中心的大平层,六日必须回傅宅,一家人团团圆圆吃饭,看新闻,向傅淮康汇报工作。
是傅老太爷那辈立下的规矩。
院子里的柿子树染着白霜,傅宴南经过树下,抬手摘了一颗大的给宋宜。
“柿子熟了。”
她一摸,带冰渣的。
生理期不能吃凉。
宋宜摇头。
他握在手里,“不爱吃了?过两天再吃。”
宋宜也不晓得他懂不懂,她不可能怀孕的。
傅宴南迈上台阶,打开红木大门,吩咐迎接的保姆,“煮梨汤,宋宜喉咙不舒服。”
她瞬间想起傅宴南那晚躺在浴缸里,摁住她后脑勺往下压的一幕。
腹肌紧绷,硬邦邦的,硌得她嘴唇发麻。
宋宜半点经验也没有,疼得傅宴南额头冒汗,他仍旧没松开,嘶哑着喊她名字,逼她对视。
他竟然不避讳她,光明正大提这茬,仿佛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小事。
宋宜面红耳赤。
进客厅,傅夫人正在和傅淮康的秘书通电话。
秘书说住在电视台对面的京西宾馆,吃了烤鸭,明天回家。
宋宜有朋友在京西宾馆做服务员,住客是一等一的厉害人物,进出要审核通行证,安检很严格,连房间和饮食都不允许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