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霜,你怎么能在院子里睡呢?”
“妈,她惯会这样装可怜。”
跟着医生进来的还有池景逸,他冷声说道。
故意在院子里待一夜就是为了将自己弄病来博得同情,这样的把戏还是太低端了。
池忆霜并没有搭理池景逸,而是对胡静怡道:“池太太,带我回去吧。我现在可支付不起这医院里的医疗费。”
胡静怡听着那疏离冷静的“池太太”三个字久久不能回过神来,她想要拉池忆霜的手,但被池忆霜躲过,“忆霜,你在说什么呀?你是不是发烧烧傻了啊!”
“妈,她就是存心气你。”
池景逸看不得池忆霜这样,他出言刺道。
池忆霜偏头,看向窗外的天空。
她从来没有这么向往过自由。
仿佛一只笼中鸟,渴望广阔的蓝天。
“池太太,我已经不是池家的女儿了。”
池忆霜声音冷淡,不带丝毫感情。
胡静怡不能接受池忆霜如此疏离的态度,她起身拉开病房的门,坐在走廊上的椅子上哭。
“池忆霜!你到底要干什么!”
池景逸好歹念着池忆霜现在还在生病,倒是没有动手,只是咬牙切齿地在池忆霜耳边说道。
池忆霜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一个一个地都要问她想要怎么样。
明明就是他们拿着刀,将她逼在悬崖边上无路可走才对。
“我不想怎么样。”池忆霜垂眸,掩去眼中的苦涩,“算我求你了,让我离开池家吧。”
“我不想去和林雨竞争你们的宠爱,我也不会嫉妒她的生活。我绝不会再到池家来找你们,我保证。哪怕我流落街头,也好过在池家讨一口残羹剩饭。”
池景逸不可置信地看着池忆霜,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在说什么?你要走?”
池忆霜眼眶微红,“放我走吧,我们各走各的不行吗?”
医院里刺鼻的消毒水味不断侵入池景逸的鼻腔,他第一次如此讨厌医院里的味道。
“走?”
池景逸双目赤红,他紧紧拉住池忆霜的病号服。
“想都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