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熹心里一沉,这是不欢迎她吗?
见她没说话,段易珩又问了一遍。
林熹这才看他:“你是不是也不想我去银帆工作?”
语气带着怯怯的质问。
段易珩似乎没料到她会质问自己,嘴角动了动:“你去哪里工作都行,我不会干涉。”
林熹:“那为什么要这样问?”
段易珩:“你要进银帆是因为你父母一手创办的公司并入了银帆?”
林熹小声“嗯”了声。
“那我要告诉你,如果你抱着这个想法,还是趁早放弃。”段易珩冷声说。
林熹问他:“为什么?”
段易珩:“当初林叔叔虽留有遗嘱,但操作起来难度很大。两家公司的资源整合困难而艰巨。十几年过去了,你父母创建的公司早已融入银帆,没有昔日丁点影子。”
“我知道。”林熹垂下了头,头顶对着段易珩,模样看着很可怜。
段易珩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静默了几秒,说:“想你爸妈了?”
林熹心中一动,抬头看着他,莫名其妙问了一句:“你也是吗?”
段易珩母亲早逝,父亲再娶,从某些角度来说,他跟林熹没任何区别。
哪知,他犹豫都没犹豫就说:“不想。”
林熹不解,怎么会不想?
他又道:“富贵地,金雀笼;儿女债,难抵消。所以我不想,我希望她安宁而自由。”
林熹被震动,半晌忘了言语,只喃喃叫了声“大哥”。
段易珩抬手,手还没落到林熹发顶,段明轩声音在门外走廊响起:“林熹……林熹,你在哪儿?”
林熹立时起身过去:“我在这儿。”
书房门被人一把推开,林熹不察,整个人往后仰,后背抵上一堵温热的墙。
她回头,只看得见段易珩的下巴。
“你的礼貌被狗吃了?”段易珩轻斥段明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