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兴冷哼一声,你怎么不敢直面回答
不过刚刚朱拂音几句话下来,旁观者心中自有秤砣,引来了围观者窃窃私语。
这朱大兴也是怪,他家丢驴子怎么不报官府,先找事……
哎呦!这你还不知道……
啧啧啧,这朱大兴还能说啥
再说了,那驴可是活物件,何故偷走啊……说不一定还真是……
围观群众的言论明显更偏向于朱拂音,朱大兴脸色更青紫,而且我说你偷了,也是有证据才这样说的!
他从怀中拿出一块树皮。
这是我在我家发现的,全村,我比过了。这树皮,就你家的那颗榆树和这个树皮最像了,你说为何你家的树皮回到我家
朱拂音冷哼一声,拿着一块似是而非的树皮,就确定是我偷得我看你这是明摆了构陷与我,各位围观的父老乡亲都想想,谁偷驴,故意掰下来块自家门口的树皮还恰好落在了朱大兴家中。
就是。。。。。。这朱大兴有些武断吧。
啧,这朱小娘子今日怎么这般会说
朱大兴置若罔闻,他道:你让我进你家,让我和我父好好瞧瞧,不就能证明你的清白
我的清白要从你口中说出来朱拂音寸步不让,若是松口让朱大兴进来,谁知会发生些什么。她上前一步,和朱大兴的距离更近,她死死的盯住朱大兴的眼。
要查我家,可以,但是我要官府来查。报官府!
朱大兴的父亲朱大力一直紧锁眉头,他对自家儿子说是这位孤女偷了自家的驴,他其实不太信,但是他儿子说话,自有他的一番道理,他便选择相信,谁让他和老婆子都靠这个儿子吃饭
朱大力道:稍等,你只说要报官,谁去报官
一边不吭气的朱鸢飞正要伸出脚步,一道男声从人群中传来。
我去我去!一个瘦弱的年轻男子看热闹不嫌事大,自告奋勇说道:我去给你们报官!
说罢,两条麻杆腿飞快得抡起来,跑没影了。
朱鸢飞伸出来的脚伸回来,朱拂音轻轻拍拍她的手,不用怕。
她这副三寸不烂之舌,要好好说道说道。
朱拂音深吸一口气,大声回应朱大力,不必担心,已经有人去报官了,我们就在此等待吧。
心里却一直思考着朱大兴是吃错什么药了,驴子被偷不马上报官查案,而是怀疑到自己头上,更让人气愤的是大清早就来声讨自己,就凭借一块破树皮异想天开。想了半天也得不出来个结果,朱拂音在心中给这个朱大兴打上个标签,狂妄自大,无法理喻!
官府的人姗姗来迟,了解到前因后果,他们一来,围观在朱拂音家附近的人群都如潮水褪去,消失不见。
小事一桩,便指派了一位衙役和白衙,他们和群众一样对朱大兴的行为格外不理解。
一身绿色粗葛布常服的办案人员——衙役正在做笔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