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自己听不进去,一心认为陆棠在闹脾气,在欲擒故纵。
他不止一次明言,希望陆棠能回来,她都明确拒绝,一再将他们的关系划清。
即便如此,他却如猪油蒙了心,对她的话半点都听不进去,固执地坚持自己那点想法。
面对萧家母女,他就像在照镜子,让他愈发感到无力。
此事以后莫要再提,只记得不要再去招惹陆棠。
说完,萧知远转身离开,徒留下萧家母女错愕呆滞。
萧知远还有一件烦心事,近来京城有一则流言,丘师之徒不远千里来到京城,只为求娶师妹。
他知道陆棠有两个师兄,一个是大司命方闻洲,一直在京城,那么这不远千里而来的,只能是薛青末。
薛青末竟然对陆棠有着这等心思!
他心有疑惑,想着当初见面的时候,薛青末明明对他没有半点敌意,更看不出他对陆棠有其他心思,如今怎么就变了
萧知远能知道这件事,自然而然已经有很多人知晓。
消息很快传入皇宫,皇上召见薛青末。
皇上却以见‘丘师之徒’的名义唤他入宫。
薛青末一袭藏青直裾,眉宇间似拢着月华,唇间淡淡的笑仿若珠玉生晕,自带闲雅沉稳之气,如清风袭月。
皇上礼待于他,给足了丘师颜面。
我与丘师良师益友,她的徒弟来了京城,怎么不说来拜见我。皇上唇角含笑开着玩笑。
薛青末嘴上谢罪,解释道:陛下日理万机,小子哪能因为琐事扰了皇上,师父若是知道,定会狠狠罚我。
他用了一个相较‘亲昵’,又显出晚辈的自称。
这倒好,你们师兄妹三人齐聚京城,倒是可以一叙。
薛青末说道:小子此次前来,是为了带师妹回山成亲的。
皇上轻‘哦’一声,你师父准了
薛青末赧然道:已经给师父去了书信,还未得到准许,不过曾经师父暗喻过此事,我便自作主张打算先带着师妹回山。
皇上垂下眼皮,倒是个有主意的,不过自古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陆棠父母健在,你怎好自作主张。
薛青末露出一抹惭愧之色,说起这件事,是我这个做师兄的不到位,我在边关才知晓陆家已经给了师妹绝亲书,否则我早早便将她带回山了,师父若是知道,必然也心疼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