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会就此退缩。
管家立于阶上,居高临下看着陆棠。
和离之女怎好讨要娘家物什。
他一口一个和离女,若非有人授意,一个管家怎么敢。
陆棠眸子冷沉,玉佩乃我师门信物,并非参议府中之物,父亲为朝廷命官,不会因为一块玉佩为难和离女吧。
她的声音平缓有力,仔细听还带着一抹淡漠疏离。
陆正自诩清流,最是注重名誉,若非想要逼迫陆棠回去,他又怎会出此下策。
管家有些拿不定主意,正要进去请示老爷,就看到另一辆华丽的马车也行至陆府前。
车上下来一位秀丽美人,身后的婆子怀里抱着一个小公子。
陶云倾人还未到跟前,眼泪却先下来了。
棠姐姐,都是云倾不好,云倾给你赔不是,你不要再同侯爷闹别扭了,求你回府吧,求你看看景年。
众人顺着陶云倾的视线,目光落在蜷缩在婆子怀里的萧景年身上。
身体偶尔会战栗一下,小脸苍白,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眼皮轻颤,小小一只看上去可怜兮兮。
围观之人的眼神都变了,不需要陶云倾说什么,看向陆棠的目光充满鄙夷。
她这是连孩子都不要了!
心真狠啊,这样的人怎配为人母!
我就说,陆家为什么不给她出头,谁会给这种妒贤嫉能之人撑腰。
陶姑娘不愧是将军嫡女,和这上不得台面的庶女天壤之别。
在外野了十余年,谁知道骨子里是个什么样的。
人们天生同情弱者,可笑的是,他们不会伸出援手,更不会了解情况,只会妄加揣测,然后站在制高点指责怨怪旁人。
站在参议府门前的陆棠,承受着四面八方的猜疑议论。
刻薄的言语声声如刀,刺进陆棠的身体。
陆棠面色沉沉,身姿依旧挺拔,腰板笔直。
她的目光扫向一旁的陶云倾,刚好看到她脸上尚未敛尽的得意。
陶姑娘是以什么身份求我武定侯府的客人,还是……武定侯的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