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又不傻,听明白了,嘴嘟的可以挂个油瓶。
你也觉得我很笨对不对
陆棠赶忙摆手,不是不是,术业有专攻,每个人擅长的都不一样。
秦昭更委屈了,但我没有擅长的。
她擅长胡闹。
看到秦昭如此失落,陆棠讪笑不知道如何安慰。
片刻后,秦昭叹了口气,放下草纸图,我很努力了,但我越努力就越知道,我在这上面没天赋。
陆棠沉默。
可我若离开武器司,一准就要去议亲相看,我不想,一点都不想。
陆棠愈发沉默了。
一个宣阳,一个秦昭。
她们都不想屈服于女子既有的命运。
这世道,女子想要随心而活,实在是太难了。
哪怕她有一身本事,可她依然要对皇权有所敬畏。
因为天下之大,逃到哪里,都逃不掉‘皇权统治’。
陆棠轻轻拉住秦昭的手,别灰心,哪里不会,我继续给你讲。
秦昭颓丧地摇摇头,恐怕没机会了,除非我很有天赋,现在学个一知半解,我的婚事怕也在进行中了。
她没有危言耸听,先前就有将她赐婚给皇子的消息。
这种消息,绝不是空穴来风。
学个一知半解,即便婚配给皇子,对皇上也造不成任何威胁,比让她常年浸淫武器司,知晓太多秘密强。
进入武器司,是镇国公老夫人求来的一个机会,奈何她不争气,辜负了祖母一片心意。
秦昭越想越低落,如同霜打了茄子,眼睛里的光都散了许多。
秦昭离开武器司回了国公府,陆棠有些出神,一筹莫展的感觉充斥心间。
孙老,女子好难。
孙老不知何时坐在她身边,闻言一叹。
换做以往,他定要嘲讽一番,女子就应当在后宅相夫教子,整日出来抛头露面成何体统,有伤风化。
而如今,因为陆棠,他彻底改变这一观念。
有时候女子比男子还要有担当有魄力,更有本事。
这之后,陆棠几次找到国公府,始终没能见到秦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