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云倾见状,缓缓说道:年哥儿是担心妹妹生你的气吗你们血脉相连如同亲母子,亲母子哪有隔夜仇,等时机到了,云姨会专程解释一番,现在都只是权宜之计。
萧景年迟迟没有说话。
陶云倾眼泪说来就来,她不由得轻轻抱住他,年哥儿不要为难,怪云姨不好,这种事怎能让年哥儿操心,云姨自己去求妹妹,若是她不答应,大不了便在全军面前接受责罚,我会努力挺过来的。
萧景年顿时心疼了,抬手抹去她脸上的薄泪,云姨安心养胎,还是我去吧,我去劝说成功的概率会大一些。
娘亲本就不喜欢云姨,让她自己去,怕是母亲会冷言冷语。
现在云姨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父亲离开的时候是这么嘱咐他的,让他看顾好云姨。
临走的时候,萧景年看着她的肚子问道:云姨,可想好弟弟的名字了
陶云倾不由得笑了,还太早,等这件事尘埃落定,再让你父亲帮着想想。
萧景年张了张嘴,随即点头离开。
他觉得自己太过异想天开,怎会将梦中之事带入现实当中,枉费云姨如此疼他。
至于饴糖,每个人心疼人的方式不同,这只是云姨疼爱他的一种方式罢了。
想通这些,萧景年脚步都松快了许多。
不过,这种事居然还要在全军面前赔罪,他觉得玄甲军太霸道了。
还没走进东院,便听到里边说话的声音,正是他的父亲。
不是去校场了吗
他紧走几步进了西院,便看到娘亲面色冷凝,对父亲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哪一家女子敢如此对待夫君,他娘亲却是太骄纵了些。
他们如此宽容忍让,反倒是让她更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