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再一次病急乱投医,就像信任净身房的公公能帮他拆弹一样,寄希望于赵若微有法子替他报仇。
他二话不说就应下了。
第二日晌午,姜令芷便收到了京兆尹的传话,说是明日三司会审时,让她一并去听审。
萧景弋手指轻敲了敲桌案,昨夜,赵若微往永定侯府送了信,许是说的便是此事。
姜令芷疑惑道:。。。。。。可是,照大雍律,女子若是受到歹徒调戏,反抗是不定罪的呀。他就算是告我一状,也告不赢。徒走个过场罢了。
萧景弋嘲讽似的弯了弯唇角:赵若微的那令人摸不着头脑行事作风来看,她凡事都爱兜个大圈子,以为这般便能隐匿踪迹,藏住真实意图。看似计划缜密,实则处处都是漏洞。
姜令芷喔了一声,所以告她的状只是表面功夫,真正的目的,还在后头藏着呢。
果然,没一会儿,狄红便进来禀报。
将军,夫人,三夫人方才去了荣安堂,说是萧婵小姐午睡做了噩梦,要请道士驱邪。
姜令芷眨了眨眼:驱邪
怎么,打算大庭广众之下,买通道士,把她当成邪祟驱了吗
不至于这么蠢吧
狄红忙道:是,国公爷已经应下了,说是请个道士也好,明日等二老爷和四夫人回府后,也驱驱晦气。
姜令芷讥讽地弯了弯唇角。
管她什么计划了,驱晦气是吧她倒要瞧瞧,到底谁才是那个晦气!
。。。。。。
翌日。
二房和四房各自乘了马车往京兆尹去。
到了门口,闲杂人等不许入内,只有姜令芷和萧景晖便进去听审。
这三日的功夫,京兆尹和刑部各自走访查证,仵作验尸后,将证据提交给督察院。
京兆尹坚称,萧景晖和并非故意闹事杀人,他和那花匠争夺一盆菊花,是推搡间花匠摔倒致死,只能算互殴。
并且有岚医堂的大夫作证,那花匠疑似早已经中毒。
还有那花匠的女儿秀云,乃是赵书珩的通房丫鬟,且曾无意透露过,世子会抬她为姨娘等言论。
以及案发当时,赵书珩言语间调戏萧家姑娘,意图让她献身换萧二爷安稳。
怀疑此案,乃是永定侯府不愿与萧国公府退婚,故意设计。
而刑部那边则是坚称,说此案就是故意杀人。
因为所有人都看见了,是萧二爷一拳将张花匠殴打倒地,随后吐血而亡。
而且仵作验尸时,并未在张花匠体内发现中毒迹象,反倒是脑中满是瘀血,是摔倒所致。
二老爷萧景晖跪在堂前,越听越觉得心惊肉跳。
他是单纯,却也不是真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