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野孩子,就往自己头上扣!
好了,萧老夫人淡淡地喝止了一声:去叫牧大夫过来。
是柳嬷嬷领了吩咐立刻便往外走。
随即陆氏就主动开口道:老夫人,那儿媳去备水。
萧老夫人点点头:去吧。
牧大夫过来时,也是一头雾水,萧将军怎么忽然多了个这么大的孩子
他仔细地瞅了几眼,不过。。。。。。这长得倒是有几分像。
他下意识地看向姜令芷,见她神色沉郁,也叹了口气。
打从他来了这国公府,就一直跟这位四夫人打交道,这四夫人心善和气,待将军更是没得说。
可萧将军如今这情形,国公府自然更看重孩子。
他只是个外人,有些话实在是没立场去说。
正想着,陆氏端了碗水来,春娘一脸轻松,搂着那个小孩子,捏着他的手指豆,就冲着牧大夫催促起来:大夫,快来扎啊!
牧大夫叹了口气,收回思绪,从药箱中取出银针包,挑了一细如牛毛的银针,飞快地在那小孩手上扎了一下。
一滴殷红的血珠,从指尖冒出,又落入清水中。
小孩顿时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好疼,好疼。。。。。。
但屋里没人敢嫌他烦。
牧大夫随之又换了根银针,端着水碗,取了萧景弋的指尖血。
众人屏息凝神,视线紧紧地盯着,只见水碗中的两滴血缓缓地散开,最终当真是溶合在一起。
众人顿时神色各异。
溶了!陆氏当即一拍巴掌,放声笑道:唉哟,这俗话说,血相溶者即为亲,恭喜老夫人!喜得乖孙!
说着,她又像春娘道了声恭喜。
春娘笑道:我就说壮哥儿是他爹的孩子,这错不了!错不了!
萧老夫人紧紧盯着那融在一起的血水,良久,长出一口气。
老天有眼啊,她看向床榻上的萧景弋,景弋,你总算是还留下一条血脉!
萧景弋此时都快疯了。
怎么可能会相溶呢
那种事情他做没做过难道自己不清楚
还说什么西北来的他在西北征战那几年,别说女人了,连只母马都没骑过!
他这辈子唯一有过的女人,就是姜令芷那个小村姑,他只在心里认定过的新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