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飞到了我的眼前,落在被雨浇过的泥泞里。
我仔细瞧了瞧,是那把弹弓。
春日宴后,我便再没拿起过弓箭,学大家闺秀的规矩,想掰正山野陋习。
顾珩便送了我这把弹弓,说我可以偷偷的暴露本性。
可后来,他又是怎么说的呢?
顾珩搂着落顾安瑶,双眼阴狠的指责我:“果然是山间猎户教养出来的,你就跟你养父一样,会残害人命!”
我闭目不愿再去想。
我听到顾珩暴躁的声音,“我不想在府里看到有关她的任何东西,把她用过的东西,全部都丢了,烧了!”
我扯出一抹苦笑。
早就知道哥哥厌极了我,却还是不免心痛。
……
顾珩在安瑶又一次说我伤害她时,爹娘在京郊外给我置办了小院,将我赶出了将军府。
他们对我寒了心,认为我心肠歹毒,容不下养女。
我在那里生活了一年多的时间,过了此生以来最清贫、也最自由的日子。
如今能让我落脚的,就只有那里了。
我没有拿走家丁的伞,那是将军府的。
淋着雨走了二十几里路,到了小院。
看到吴管事站在那候着,像是在等什么人。
我浑身湿透,紧紧抱着手中的包袱。
身体止不住的发抖,张口时,嗓子好似吞过千万刀片般,疼痛难忍。
“吴管事,这是爹娘买给我的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