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焰说话带笑,“要不你来开吧,看见前面那人没,对准了撞一下,就能回去暖和了。”
嘴真够贱的,白瞎了那身皮囊。
我咬紧牙不说话。
他突然停了下来。
下车,将身上的夹克脱下来,单手递到我面前。
“不用。”
我看着他里面的短袖。
“我答应了我妈,得照顾你。”
他前上句说的话还人模狗样,下半句转瞬就暴露本性,“冻死了我还得管埋,天这么冷少说得给你多盖几铲子土,懒。”
他见我半天不搭理他,叹口气,从腰间拔出把刀来。
我瞬间绷紧全身肌肉。
他划拉一下,将夹克从中割成了两半。
“一人一半,谁也不欠谁,成不?”
原来这人不但嘴贱,脑子也有点问题。
于是我跟他一人半件夹克,这么一路冻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