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努力地想去记忆组成其中一个印记的文字和符号,但碍于这都是他不认识的东西,一时半会还真记不住,而他并没有带纸和笔,无法临摹。
怪物终于消化完了那团血肉,它活动了下手臂,甩了甩口器旁边那七八根覆盖肉膜的深黑色触手。
它脖子下方的印记微微发亮,胸腔随之发出嗡嗡嗡的共振声。
这声音越来越大,就像有一股气流肆虐于蜂巢内,进出于一个又一个空洞中。
喇叭花般的口器张开了,嗡嗡嗡的声音愈发明显。
卢米安听得非常烦躁,恨不得揍那个怪物一顿:
这声音很难听你知不知道
气血翻腾中,卢米安只觉一股怒气从心头只蹿脑门。
他一下变得冲动,提着猎枪,绕过遮挡自己身影的石块,从半坍塌的屋顶跳了下去。
砰!
卢米安落到了地面,与怪物满是利齿的漩涡状血色口器你看我,我看你。
本来要怒骂对方是老公猪的卢米安瞬间恢复了平静,有种观众被逼跳上舞台的茫然和无措。
那怪物血色的口器对准了他,不再发出声音。
我能说,不好意思,是个误会吗卢米安小声咕哝了起来。
他怀疑刚才那噪音有问题,竟然让自己失去了理智,跳出隐藏点,试图发动攻击!
但事情已经发生,道歉肯定是没有作用的,他当前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战,二是逃。
而以卢米安的经验,这种时候想直接逃跑大概率是逃不掉的,对方不仅毫无损伤,而且已做好准备,扬起了那七八根触手。
所以,真要逃跑,也得先打一场,找到机会再说!
没有犹豫,卢米安刚恢复理智就抬起了手中早灌好铅弹的猎枪。
砰!
那怪物明显没预料到敌人如此果断如此迅速,且对猎枪的存在缺乏理解,来不及做出任何闪避,被迸裂开来的多枚铅子直接轰在了身上。
啊!
他满是利齿的漩涡状口器本能张开,发出了一声满是痛楚的喊叫,他胸口多处瞬间变得血肉模糊,包括右边黑色印记所在的地方。
但那黑色印记仿佛刻在了血里、肉中,依旧能清晰可见,不怎么受伤口状态的影响。
卢米安顾不得欣赏猎物的惨叫,一开完枪就立刻转移了位置,并探手从腰间布袋里掏出新的铅弹。
就在他重新瞄准目标的时候,怪物左胸位置的黑色印记微微发出了亮光。
那脑袋和半截脖子变成巨大口器的类人生物随之消失不见。
它就这样在卢米安面前失去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