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头看向她离开的方向,狠狠松了一口气。
刚刚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到了沈知夏的杀意,后背也跟着沁出了一层薄汗。
我回头有些呆愣地看着病床上白色的被子,脑海里再次浮现出昨天经历的那一切,还有那瓶被下了药的白酒。
我突然感觉胃部泛起了灼热的疼,渐渐地这种痛感在不断地扩散,我的喉咙也堵得慌。
下一秒,我立马趴在病床边的垃圾桶上开始呕吐起来。
刚刚吃的粥泛着酸味,被我尽数吐出来了。
我感觉我的胃抽疼得更厉害了。
生理性的泪水溢出我的眼眶,顺着眼尾滑落,等我感觉自己真的没什么可吐的时候,我无力地躺回病床上,眼神呆滞地看着洁白无瑕的天花板。
沈知夏说,只要我起诉离婚赢了,她就跟我离婚。
我的未来是可以期待的。
我一遍又一遍地想着以后自由的未来,想着以后可以去做哪些事情,我的眼泪不知不流了很多。
从这一天过后,沈知夏就没再来医院看过我了。
她人是没再来,但是她请了一个护工照顾我,我的病房门外依旧守着两个保镖,但是不会拦着我进出病房。
时间一转眼就过去了两天,两天后我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都已经结痂了,我的行动也跟着方便了不少。
我迫不及待地开始联系各大律所,刚开始的时候,有很多律师看我出高价,还态度很好地跟我对接,有些律师在听到只是一起离婚官司的时候,都表示这类的官司他们打了很多,是很有把握能把我打赢官司的。
随着进一步了解,律师们在听到我的名字后,都被吓到了,他们直言自己学艺不精,暂时帮不了我。
我知道他们畏惧沈知夏的势力,也没有逼迫他们,我很平静地接受了这个现实。
后来,有个律师看我实在可怜,偷偷给我推荐了一个国外交流生律师过来给我打官司。
我把我跟沈知夏的情况,跟他大概说了一下,我们约好了隔天上午十点碰面。
次日上午十点,我们如约在一家咖啡厅见面了。
我拿出了上次孟景淮跟徐瑾和沈知夏对峙时的视频给他看,一脸忐忑地问:陈靖律师,我都有监控视频当证据在手了,我应该能胜诉吧
陈靖点了点头,又摇头。
我眉头拧起,疑惑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