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许晏舟相顾无言,结束今日诊治之后,二人相视一眼,不自觉移开视线,心中都忍不住叹气。
那日之后,许母倒是没再来自讨没趣。
陆棠离开许府回到公主府,便被长公主唤去。
原来是收到许家的请帖。
陆棠从未说过在许府的事情,长公主哪里能猜不出什么。
那许氏就是个拎不清的,大儿媳妇有八百个心眼子,府中看似是许氏做主,实则是那大儿媳妇。
偏生许氏看不明白,总以为老大一家子都是仁厚努力之辈。
看你闷闷不乐的,有什么事要同我说才是。长公主说道。
陆棠本不愿意让长公主跟着烦心,但方姑姑一番话还是打动了她。
殿下将你当做自己的小辈,你不说才会让她跟着烦心,再者说,殿下最是通透,你想不明白的,殿下还能想不明白
陆棠叹息一声,将对许晏舟的疑惑说了出来。
长公主听后和方姑姑相视一眼。
我还说症结出在哪里,原来在这里。
陆棠愣了一下。
长公主笑道:你自小跟着丘师,不受礼法规矩束缚,自然难以理解在世家成长起来的人,孝道大于天,许晏舟在这种情况下,能为你做到这个地步,已是难能可贵。
别说许晏舟,就是长公主和皇上,都受此等约束。
这边是为何长公主当年羡慕丘师的原因,她无拘无束,自由洒脱,敢爱敢恨,不受世俗约束。
可同样有一点,正因为如此,她无法存于世。
隐居避世何尝不是她对世俗礼法的一种反抗和无奈。
而陆棠和她师父终究有不同之处,她当年头脑发热,为了男子自愿深入侯府后宅,数年如一日反倒是让她适应不少。
陆棠大概有些明白,可越是明白,心中越是发沉。
既如此,将来真正被许氏为难的时候,许晏舟恐怕也只能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