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连山沉静片刻,抬眼看向沈丘,如此被压制下去,我们除了背井离乡别无他法,你怎么看,我想博一把!
沈丘而立之年,至今仍旧一事无成,只是稍加思索,便应下。
机会稍纵即逝,即便最后没成,损失也在控制之内,若是成了,他们便有翻身的机会。
陆棠自然不会将筹码放在一个人身上,她花了银钱将消息传递给其他行商,标明大致验收时间。
她喜欢将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
陆棠在升州城采买许多零嘴和一些小玩意儿,又买了许多小童穿的成衣,以及一些布料,便准备回程了。
薛掌柜没帮上忙,还颇为惭愧,甚至因此和唐掌柜闹了些不愉快。
那日唐掌柜出来的时候,面色也难看的很,他没想到那东家几分薄面都不给,话里藏刀,闹得大家不欢而散。
因为拉了不少东西,陆棠雇了一辆马车,回去的时间拉长一些,用了六日才回到平遥城。
到了将军府,陆棠才知道许商序病了。
她脚步匆忙回到院子里,看到清瘦两圈的身影躺在床上,眉宇间阴云密布。
怎么回事!
她看向照顾他的婆子。
婆子忙不迭跪下,急声说明情况。
许宴舟走了进来,让她们下去吧,商序是忧思过度才如此。
原来从陆棠离开,许商序就开始吃不下饭,肉眼可见的消瘦,忧思成疾又染了寒气,一病不起。
三个赤脚大夫都来看过,开了一些药,这几日仍旧不见好转。
染了寒气
许宴舟叹了口气,说来也怪我,你走以后,他日日去府门张望等待,我那几日不在将军府,婆子小厮都拗不过他,于是就……
陆棠震惊之余又有些感动。
他……为什么……
她明明说了半月即回,他怎么会如此不安忐忑。
许宴舟沉默稍许,才沉沉说道:他母亲毒发身亡时,念他年纪小,不敢说出实情,便哄他说母亲去了远方,稍大一些他才明白过来。他父亲出征之前,也和他说过类似的话,再也没有回来。
陆棠呆了呆,难怪她离开的时候,许商序反应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