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多心了。
含笑看着长姐离开后,谢昭哼着小曲,慢悠悠脱了衣裳,露出遍布浑身上下的红痕,有几处还带着手印的掐痕与淤青,足见昨夜有多激烈。
“这么欲求不满啊……”她拖长声音,嘲讽而得意,“长姐真是无能。”
一旁的崔嬷嬷不屑道:“大姑娘容貌虽好,却是个病秧子,世子那样龙精虎猛的年纪……怎么能忍得住呢,打从您半月前假装醉酒揭露女儿身、与世子成就好事后,瞧这才第二回,他就离不开您了,竟在书房里就……”
“长姐那样无趣的性子谁会喜欢?”谢昭嗤笑一声。
她欣赏而愉悦的眼神扫过自己全身,这才满意下来,随手将顾令璟给的药膏扔去了一边,转身去床上睡了。
“嬷嬷,今夜我身体不适,昏睡不醒,知道么?”
“奴婢明白了。”
这边,谢沅回了居住的桃颐院,吃过药后就开始处理府中事务,直到晚间顾令璟回来。
见谢沅迎上前要为他宽衣,他顿了一下,一手揽住了她的腰:“你身体不好,不用做这些事,去桌边等我一起用膳,嗯?”
“那我等你。”谢沅笑吟吟说道。
顾令璟也笑了笑,转身进了里间。
含琴扶着谢沅坐在桌边,说道:“世子真是体贴,换做旁人家,叫丫鬟伺候都不奇怪,偏偏世子除了您外不叫任何女子近身,成婚三年来只守着您一个人过,可羡煞京城不少夫人姑娘呢。”
“谁不知道忠义伯世子宠妻如命?”含秋道,“连欧阳神医那样脾气古怪的人都能被他的三顾茅庐打动,愿意为夫人治愈奇症。”
“咱们夫人可是京城第一美人,又贤良淑德持家有道,世子怎么会不爱重呢?”
“我本性并不贤良,只是我愿意为他变得贤良。”
谢沅撑着下巴,莞尔一笑:“从十四岁那年,他在我受人奚落时为我摘花,我就喜欢他了,若那时他肯自己将花送给我,而不是叫路人来送,我一定会亲口告诉他我的心意!”
或许这对别人来说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十四岁的她心境不同,在那时出现于她眼中的顾令璟便也不同起来。
她们说话间,顾令璟已经换好衣裳走了过来。
谢沅忙为他布菜。
顾令璟握住她的手,温声开口:“不必你忙,我为你布菜就是。”
谢沅眉梢微挑,干脆放下筷子:“那你喂我!”
顾令璟眼中染上笑意,当真一口一口喂起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