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说越不像样,围观百姓都听不下去了,这也实在是太羞辱人了些!
姜令芷默了默,忽然偏头问道:你既然说到圆房,可还记得将军胸口的胎记是什么样的
春娘神色一滞,随即立刻怒斥道:你这个贱人还打量着蒙我呢萧景弋胸口哪有什么胎记分明只有几条伤疤罢了!
其中一道,还是从前救我时留下的,要不我怎么肯嫁他
这下看热闹的百姓越发激动了,天啊,还是个英雄救美的故事,怪不得这妇人抱着孩子千里迢迢地追过来!
姜令芷嗯了一声:那就进去说吧。连门都不敢进,你说的那些事就成不了。
春娘眼见着戏也演得差不多了,打量着眼前这女子应当是信了自己的,顿时傲气道:我一个正妻,还能怕了你一个小妾
柳嬷嬷眼神复杂地看着姜令芷,有心想劝慰两句,也不知如何开口,谁也没想到会闹出来这么一出啊!
前厅里。
府里众人都赶了过来,萧老夫人坐在主座上,神色肃然而又难掩激动。
那位春娘早已没了方才的蛮横,战战兢兢地抱着孩子跪在地上,手挫着衣角,满脸惶恐:我,我真是,真是景弋娶的媳妇。。。。。。
萧老夫人一直盯着她怀里抱着的孩子,良久,才道:你可敢滴血验亲
春娘丝毫没有慌乱,忙不迭地点头应道:对,对,是得验,验过了,我们壮哥儿才是正经有爹的孩子!
春娘仿佛找到了能自证清白的方式,就一直催问着:快叫景弋来呀!
萧老夫人点点头,让春娘抱着孩子跟她去宁安院。
姜令芷跟在众人身后,心思复杂。
她很想相信萧景弋,这么久朝夕相处,说没有感情那是假的。
只是春娘这幅笃定的样子,她又有些拿不准。
他是在府里洁身自好,没有通房侍妾,可他外出打仗那么多年,谁能保证身边没有人侍奉呢
若这春娘真是他在外头娶的妻,她又该如何自处
到了宁安院,春娘看到躺在床榻上的萧景弋,瞬间愣住了。
反应过来后,她又不顾一切地扑上去:相公啊,你怎么这样了呀
一旁的柳嬷嬷言简意赅道:将军从西北的路上回来时,重伤昏迷了,一直未醒呢。
春娘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又痛哭道:怪不得,怪不得你没去接我们母子!是我错过你了,相公,我就知道,你待我们母子那么好,不会舍得放下我们的。
床榻上的萧景弋只觉得耳膜都要被她吵破了。
到底是哪里来的泼妇,竟敢如此在他跟前放肆!
他当真是急得不行,怎么趁着他昏迷不醒,一个个的都要反了天了!
哪里来的野孩子,就往自己头上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