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萧父终于拍板定下了这件事,“既如此,那就先试一下吧。”
他想着,说不定,这针下得狠,连衡儿也未必能熬得过去呢?
若是连第一次都撑不住,那后面也就不必去暖暖的院子了!
对此,大家都没有异议。
趁着今日人齐,大家也都想看看乔念到底是如何试针的。
一行人就这么浩浩荡荡地去了萧清暖的院子。
最东边最大的那间厢房里头,萧父萧母坐在一旁,看上去都有些紧张。
萧清暖便陪着萧母,是不是安慰两句。
萧何也坐着轮椅到了一旁,似乎是担心乔念会紧张,便在她看向自己时投去了一个肯定的眼神。
他相信,她是可以的。
可乔念一点儿都不紧张,只想着,若是萧衡受不住,她就给自己试,反正不管怎么样,她都要治好萧何。
林鸢也跟来了,她站在萧母的身后,脸色有些不自然。
就好似,是什么人逼着她来似的。
偌大的屋里,都是萧家自己人,一个丫鬟小厮都没有。
于是萧衡就当着众人的面坐了下来,大大方方的抬起自己的右腿,而后将裤腿一直撩至了大腿根部。
乔念就愣住了。
只见,萧衡的腿上,竟也匍匐着许多伤疤。
大大小小,皆是刀剑所伤。
可见这些年他在战场上,也是九死一生。
人前的所有风光,都是用命换来的。
乔念心下微惊,却是深吸了一口气,令自己的情绪能够平复下来。
施针者,最忌心绪不宁。
林鸢也是第一次看到萧衡身上的伤,心口一阵阵紧锁,她当然是心疼他的,可……
林鸢看着萧衡,就见萧衡的一双眸子一直盯着乔念。
他的眼里,只有乔念!
所以,她的心疼,就成了笑话!
恨意蔓延,眼圈再次泛出了微红,林鸢用力吸了吸鼻子,好叫自己的眼泪能够憋回去。
却不想,萧母被她吸引了注意力,“鸢儿这是心疼衡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