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庆终于从模糊的记忆中摸索出来了,“我以为是个梦,我真的以为是个梦,我生意出了问题,那段时间一直在陪客户喝酒……”
七月十六号那天,他记得,他陪领导喝得半条命都快没了,但是对方还是觉得自己给的太少,一直不松口政策的事,他回来一直在骂。
迷迷糊糊,他看到个顶着牛角,穿着灰色的中山装的半人形的人。
这让他想起了那个领导,对方还问自己,“我像不像人?”
何庆的火气窜上来,“像个屁,人模狗样的东西,去死!”
接连又骂了好几句,对方突然发出牛的哞叫声,四肢着地消失在了夜色中。
何庆后来就没有意识了,第二天在院子里醒来,觉得是梦,便没有多想。
“讨……讨封失败会怎样?”何庆声音颤抖地问黄牛,黄牛倔强地撇开头,根本不搭理他。
“失败了,他的修为受损,又要重新修炼百年甚至更久,才能再有机会化形。”
“虽然当初你许下的水草之诺很轻,但对于灵或者神来说,只要他们帮你达成愿望,你就必须还愿应诺,否则神灵恼怒,后果你未必能承担。”
无论神还是有灵的妖仙,人类许下的诺言,于他们就是真言。
倘若帮他们实现了愿望,他们不抱以感激,神灵随时会收走他们的慷慨。
只是……宋觅看了一眼这黄牛,它接连被人毁信,却没有想过一次报复回去或者收回何庆的财富。
今日生气,大概也是因为被欺负到了家门口。
何庆听到宋觅的话,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下了大错。
“牛大仙,我错了,您要怎么罚我,我都认,请您不要动怒,伤及我家人,他们的确不知情。”
何庆如此作态,倒显得黄牛咄咄逼人,气得黄牛呼哧呼哧地喘气,它罚过他吗?它怎么就伤及家人了?
“不如石大师过来,同它一起商议一下,到底是你们当地的事,想来你更了解情况。”宋觅叫了石如,两人一牛退到了旁侧去说话。
石如接连提出了给他供奉和修庙,显然它都不满意。
“何先生受的恩惠不小,若只是修个庙,还是不太够。”宋觅是当真的这么认为,何庆也是紫色的光,乃是财富的象征。
虽然不像司祁承一身紫气中隐约透着金色,但也不算是简单人物,哪怕不是省首富也得靠在市区前面去了。
石如终于想起来,“不如让何先生为您重新修葺您的神位,刚好您神位旁边的空地被何先生收购了,由何先生出资建校。
孩子们的灵气纯净,他们的读书声与经书异曲同工,您常年听着,修为也能快些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