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寒烟颇有些得意的抬手摇了摇手里团扇,皮笑肉不笑道:“我也是没法子,崔太妃不在,这半大孩子在这里,我还能计较不成?赶明儿我见着太妃,真得好好说说。”
“孩子不管教不行的,我家明冲多乖巧,漫说是和人动手了,连句刻薄话都说不出口。”
命妇们听她说起端王,立马奉承:“那是自然,端王殿下知书达理,陛下亲自教养的。”
“洛阳王年幼,即便是有些唐突,想来天下人也能体谅。”周晚吟冷冷道,“倒是太妃娘娘,好大的年纪,和孩子闹成这般模样,也不怕人笑话。”
本来还叽叽喳喳的众人都不大好意思起来。
她们倒也不是真心想得罪洛阳王,只是洛阳王一个孩子在这里,母亲不在身边,这闹了起来,也不怕话里话外让他吃些亏。
总要奉承好了卢寒烟先。
听周晚吟这么说,赶忙都歇了嘴,尴尬的往旁边退了退。
周晚吟冲卢寒烟道:“娘娘还是把砸的东西赔了吧,娘娘的年纪,都够做殿下的母亲了,在孩子面前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
“你。。。。。。”卢寒烟突然毫无征兆的哽了一下,讷讷的望着周晚吟。
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世上的是非曲直,若是扯到家事,往往不好断清楚。
孤儿寡母的,人家瞧着都要同情一些,说出去无理也能搅三分。
二十多岁的皇帝自然不能同寡嫂争执,有伤皇家体面,皇帝清誉。
但洛阳王是个孩子,
今年虚岁才十二岁。
比寡妇更站舆论优势的,是孤儿!
“三弟稚子不懂事,自然没有什么坏心眼,都是你这贱人挑唆的!”卢寒烟咬牙道。
“娘娘自个儿砸了尚仪局,与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