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事儿啊。
皇帝能找自己的寡嫂让赔杯盏碗碟么?
最后说不得为了安抚人心,还要训斥她们办事不力呢。
“谅你们也不敢。”卢寒烟冷笑了一声,“即便你敢,陛下来要,哀家也不缺这些银钱来赔。”
不多时,宫女们砸了一通,又搜出来不少玉器,和一套汝窑的上等茶具,一时间也不大敢砸,便统统摆在卢寒烟的面前。
“这个可不能砸!”司乐赶忙过去护住,“这些茶具和摆件,都是陛下最喜欢的,可不能砸了。”
卢寒烟不屑的冷笑了一声。
一旁的女官着急道:“这些都是陛下说了要上次给临安县主的!娘娘,这砸了我们可拿什么再赔过去!”
“我当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呢。”卢寒烟给崔姑姑使了个颜色,崔姑姑一把推开司乐,把茶具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卢寒烟听着东西碎裂的声音,心里头舒坦,抬脚就朝着摆了玉器的桌子踹了过去。
“啊。。。。。。”什么东西狠狠砸了她一下,她疼的猛地收回了脚。
“大胆!”崔姑姑轻嗤一声,“谁敢伤了娘娘!”
话音一落,内室的遮幔已经叫人打开了,洛阳王缓缓走了出来。
“周复!”卢寒烟一见他就气得叫了起来。
又见后头跟着周晚吟,脸色更加难看了起来:
“好好好,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们两个!”
周复看着满地的狼藉,不悦的抬眼看了卢寒烟一眼。
“不过是一副酒具,大嫂这是做什么?”洛阳王抿了抿唇,不大高兴道。
“做什么?王弟倒好来问我做什么?”卢寒烟咬牙道,“我皇儿马上要开府出去了,连一副酒具都用不得了?”
按理说她不该和一个孩子吵嚷起来,但她昨日就吃亏在周复这里,如今是怎么看他怎么刺眼,忍不住说话夹枪带棒的,也顾不得体统。
“孤王说过,可以让给你们。”洛阳王说。
“让?谁要你让了!”卢寒烟一听就气炸了。
“长幼有序,一副酒具而已,本就该先紧着我们东宫的。”
洛阳王沉默的看了看她,并不说话,他方才砸卢寒烟的乃是一管竹制的短笛,伺候的小太监早早捡了过来,他细致的用手擦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