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风快步追上,一腔热血。
早晨清风从身后拂来,微凉,吹得他甚是舒适。
可还没舒适上多久,走在前面的大公子忽然顿住步子,转过身来,犀利的视线从上到下扫下,最后落在他腰侧挂着的东西上。
轻风连忙低头看去,恍悟,解释道:婆婆在院子里养了不少花树,蚊虫多,锦姑娘做了驱逐蚊虫的香囊,属下就向她讨了一个戴。
……
是挂着驱蚊的香囊,大公子不喜,奴婢这便解下来。
……
耳边响起小丫鬟的声音。
是她做的
她倒是只字不提。
赵非荀收回视线,眉眼森冷:你是打算挂着那东西去城羽营
轻风后背冒凉气儿,伸手拽下藏入袖子里,属下失察!
二人说着话,在厨房里忙活的婆婆听见动静,从里面出来,双手在围裳上擦了下,见二人都快走到门口,便屈膝福礼恭送。
轻风侧了些身子,已作避礼。
赵非荀的视线从哑婆婆的围裳旁掠过,分明也挂着一个香囊。
他跨步出院,拽着缰绳利落翻身上马,接过轻风递来的马鞭,攥在掌心,抽下,骑马离开,动作快到身后的轻风都来不及追上。
一边打马追着,一边想着:
天气愈发炎热,大公子的脾气也愈发喜怒不定了,回头让婆婆做点消暑的吃食。
在赵非荀离开院子后,装睡的锦鸢才睁开眼起身。
她眼底神色异样,直勾勾的盯着帐顶,控制不住的想起昨夜的种种情景…
她记得赵非荀答应了,允许她见爹爹与小妹。
记得他抱着自己进入屋里。
记得他不喜香囊的气味,自己起身摘了后…
后面的记忆,绯色泛滥,她不敢再想下去,咬着唇,面色隐隐发白,任凭宿醉后的头疼发作。
半晌后,她才起身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