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之微微一笑,应下了。
反倒是病号如垂死病中惊坐起,弹射起身:是普通朋友!撇清关系之后又虚弱地倒下了,嘴里喃喃念:小燕子,我怎么在天上飘谢砚之知道她是烧出幻觉来了,将她手扣得更紧,俯下脸凑近,柔声安抚:飘吧,我牵着你,飘不走。
庭见秋终于踏实睡了。
到医院,谢砚之陪着她挂水、开药,又在急诊室里陪床,买了粥给她喝。
庭见秋烧退了一半,人还病着,吃完粥又趴在床边对着垃圾桶全吐了,谢砚之耐心地扶着她的肩,帮她拨开落在颊边的头发。
谢九段自小养尊处优,头一次照料人,挺有天赋。
庭见秋恢复神志,担心耽误他备战几天后的云松杯本赛,他只笑笑:本来今天就计划陪你买衣服的。
午后,收到医院通知的季芳宴,从火车站匆匆赶来,被庭见秋惨白的脸色吓得当场在急诊室里大哭起来。
庭见秋:老妈,我还没死……她知道季芳宴最害怕医院,闻到消毒药水味就犯恶心,用眼神示意谢砚之把她带出去。
谢砚之立马会意,向季芳宴露出他最讨长辈喜欢的微笑:阿姨,我是见秋的普通朋友,我们先出去,我给您讲讲她现在的身体情况。
季芳宴连连道谢说好,跟着走了,留下庭见秋一个人躺在床上,纳闷他咬字语气怎么有点怪。
第二日,谢砚之仍来探病,带了一堆庭见秋馋而医院也说能吃的,堆了一床头柜。
趁着庭见秋巴望着床边的烧鸡食指大动,他又捉过庭见秋的手,在她左手手腕上系上一只智能手表。
庭见秋抬起手腕,表盘便亮了,她没见过,问:这是什么小天才电话手表倒是打不了电话。
谢砚之边解释,边不客气地取过她的手机,刷她的脸解锁,下载APP,绑定手表,但是可以检测你的睡眠、心率、血糖,反映你的身体状况。
以后你身体不舒服,表会先提醒你。
那它能看出我很馋吗庭见秋指了指烧鸡。
谢砚之笑:吃吧吃吧,都是你的。
下午,谢砚之离开时,略带歉意地说明天不能来看她,他今晚要飞去岳州,准备参加云松杯本赛。
本来是上午的飞机,硬是被他拖了半日。
再一日,季芳宴为庭见秋办了出院。
庭见秋还没好全,一想棋就晕得像刚从过山车上下来,季芳宴带她回老家云春住着调养。
在云春家中又躺两日,鸡汤都喝了五锅,庭见秋终于觉得复原得差不多,扶着楼梯下楼来,对季芳宴说,要回江陵下棋了。
季芳宴坐在沙发上,掀起眼皮冷冷地看她一眼,满身是她浸淫高中语文教育多年积攒下来的威压:不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