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这依依不舍的模样,又见楚景也是担忧的样子,姜守正默默站远了一点儿,不打扰他俩说话。
很快,楚景就来了,姜守正有些讶异,"怎么没多说一会儿"
楚景道:"没什么要说的。"
姜守正笑笑,以为他是害羞,没说什么,两人一起往后山的方向走。
隔壁,同样也是这个时辰就起了给婆婆倒尿壶的姜冬莲见楚景离开,眼睛转了转,提着尿壶进去了。
姜圆圆是强撑着困意起来的,等楚景走后收拾好厨房便回去睡了回笼觉,再醒的时候,麻纸之上一片银白,雪越来越大了。
她躺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然后慢吞吞起床穿衣洗漱。
早饭她吃的就是上午多做的包子,然后就去喂鸡喂鸭喂兔子,院子虽小,只有一个人也会显得空旷,姜圆圆抱着小兔子说话,更像是自言自语。
不过这样的安静也没持续多久,屋外传来敲门声,却始终没有人说话。
姜圆圆皱眉,把兔子放回笼子里,问道:"谁啊"
屋外人却没有回答她,没一会儿,敲门声消失了,又只余下落雪簌簌之声。
姜圆圆把门推开一条缝,从缝里看出去,外面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她正准备把门关上,忽然之间,有一股大力从外面把门撞开了,姜大伯和余婆子还有吴氏、姜富贵一窝蜂地冲了进来。
余婆子第一时间就去鸡窝里抓鸡,吴氏进厨房翻锅灶,姜富贵打兔子,姜大伯则像这个屋子的主人一样开始大刺喇喇逛起来。
姜圆圆怒道:"你们做什么!"
这一声可将余婆子给喊回了神,她要来揪姜圆圆的头发,一张老脸上边全是贪婪,"你这个贱丫头,不得好死的贱种,吸我家的血自己过好日子!我今天非得弄死你!"
吴氏一手一个包子往嘴里塞,笑道:"还是我家冬莲聪明,回家通风报信。"
姜富贵掐着兔子的脖子拎起来在院子里又蹦又跳,"好诶!可以吃兔子了!"
姜大伯一边往楚景的屋子里走一边道:"早就说了生女儿没用,都是赔钱货,这臭婊子竟然过这么好。"
他们四人就像是土匪一样,姜圆圆力气小,被余婆子按着打了两巴掌,一咬牙,见推不开,于是张嘴往余婆子的耳朵上咬去,使了吃奶的力气出来,咬得余婆子痛呼一声。
吴氏和姜大伯两人见状要来拉,姜圆圆一使力,把余婆子的耳朵上咬了一块肉下来,一边擦嘴一边往外面跑,"救命啊!杀人了!救命!"
隔壁的张婶子是第一个跑出来的,见她嘴上全是血,又见她屋里乌拉拉跑出来的一群人,连忙对自家小儿子道:"快快!快去找理正!"
吴氏大吼,"不许去!我家的家事你少掺和!"
张婶子的男人张大叔也出来了,见状也顾不得什么名声不名声,到底还是人命重要,冲上去和姜大伯扭打起来。
余婆子捂着耳朵在地上打滚,"我的耳朵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