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飞舟,所有人,鸦雀无声。
祝文茵明明隐瞒了江离声在卫轻蓝房间的事儿,不知道赵可欣是从哪里看出来并且知道他们如今在一间房里的,她一时间心里也不停吸气。
赵可欣对准祝文茵,师姐还替他们瞒着,但你别忘了,我与你从小一起长大,你如何能瞒得过我当我想要去找江离声时,你的表情就已告诉我了,江离声压根就没在另外一间房间。
祝文茵没想到这个师妹的聪明劲儿都用在了这里,她一时间哑口无言。
赵可欣又嘲讽安如许,安师兄,你不喜欢我,喜欢江离声,但她看得上你吗她自视甚高,勾引人也有一套,否则怎么刚来昆仑,就勾引了你,转头你不在,又勾引了卫师弟。
安如许要气死了,赵师妹,你说的这么难听,是怕自己活的太舒服了吗你胡言乱语我与江师妹可以,但你怎么可以胡言乱语她和卫师弟你的鞭刑还没受够吗一次次不长教训。
赵可欣脸色难看,事实就是如此,如何不让人说了哪怕是卫师弟,也不能堵住人的嘴吧他与江离声若无丝毫关系,为何关在一间房间我师姐也在,为何不让我师姐在另一间房间照拂江离声他们哪里清白了还不让人说。
卫师弟此回的雷劫,数百道,连累了江师妹,她身受重伤,昏迷不醒,据说当时都被雷劈成血人了。我如今也伤势未愈,手里丹药全无,都在秘境里消耗掉了,又不懂医术,哪里照拂得了人师妹,你要知道,江师妹她不单单是今年昆仑新入门的弟子,她是清虚送来的,宗主交代照拂的。卫师弟怕她出事儿,一边稳固修为,一边亲自照拂江师妹,有何不可哪里就像你说的,什么男女有别了。若是江师妹有个三长两短,我们昆仑,如何向清虚的玉宗主交代祝文茵深吸气,咬着牙说出利弊,自己也没想到,有一天,卫轻蓝待江离声的不同寻常,不是由她嘴里说出来,反而她还要替人遮掩,反过来维护他们。
她不知道将来如何,宗主和宗门长老们知道此事会如何,但如今,她不能让此事从弟子间被宣扬的人尽皆知。
她也说不清自己是感念卫轻蓝和江离声的救命之恩,还是为了宗门器重的天之骄子不被陷入人言可畏里。
就是,赵师妹,你别自己心思乱七八糟,就将人胡思乱想。安如许是轻易不怎么说重话的,待人从来都和气三分笑,如今真是恼了。
是啊,赵师姐,同门之谊,自然要相互关照。咱们在秘境里时,哪里还分什么男女有别能一起杀凶兽就能一起活命,若都像你说的,以后我见了赵师姐你,都不敢找你说话了。一新弟子道。
是啊,赵师姐,卫师兄一心修炼,短短时间,从金丹后期,步入元婴,岂是耽于儿女情长的人,你可别误了他的修行。一人也道。
是啊,赵师姐,别说了。众人纷纷附和,让赵可欣闭嘴。
赵可欣见没有一人向着她,顿时气的哭了。
祝文茵不哄她,也没人哄她,整个飞舟都可听到她的哭声,又委屈,又恼怒。
江离声昏睡得沉,一直没有醒的迹象,哪怕房间外面吵的热闹时,哪怕赵可欣的哭声,也没能将她吵醒。
卫轻蓝面无表情地停了打坐,扭头看在他的床上睡的极沉的江离声,盖着薄毯,呼吸均匀,他收回视线,索性不再打坐,也没像以前一样,拿出剑谱研读,而是懒散地躺去了软榻上,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