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昭拿起铁锹,"动手吧,挖下去,总会有答案。"
言罢,手中的铁锹深深嵌入土中,直接开始挖坑,但挖了好几处地方,依旧是一无所获。
冯氏隐匿于暗处,目光狡黠,眼珠子不停地转悠着:"景向雪的话你们竟然也信,她早就记忆错乱了,言语都是无稽之谈,何必在此徒劳不如救我出去,我可以告诉你们陆府私库的位置!那里面有很多金银珠宝!足以让你们一生无忧!"
冯氏心中却暗自盘算,即便是告知了这群人,也不过是将他们引向一条不归路。
库内机关重重,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景向雪急忙抓住姜念薇的衣袖,"不能去,很危险。"
姜念薇自然不会轻信冯氏说的话,"放心吧,我不会受她的蛊惑。"
转而冷漠地看向了冯氏,"我不相信自家人,难道轻易相信你这等利欲熏心,惯于算计之辈"
随着姜念薇缓缓逼近,冯氏这才觉得一股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
若是只看上半张脸,她长得好像……那日摆摊卖夜明珠的小贩。
冯氏的面色在刹那间由茫然转为骇然:"原来……竟是你!那日的一切,都是你们精心设计的局……"
"时至今日,你才堪堪醒悟冯氏啊冯氏,你自以为握有筹码,殊不知,从一开始,你就已踏入了棋局之中,谈条件哼,你,还不配。"
冯氏只觉得浑身冰冷,她试图挣扎坐起,奈何这一动伤口如同被撕裂般疼痛,让她不由自主地龇牙咧嘴,发出阵阵痛苦的呻吟。
霜霜轻蔑地勾了勾嘴角:"我只不过将你的衣物交给那采花贼,哄骗了他几句,他便真的自大的来到了陆府与你相会,说不定啊这个采花贼对你还有些情谊,你两甚是相配。"
冯氏气得身体发抖,"你们…真的是你们陷害我"
姜念薇玩味一笑:"这怎么能叫陷害,你与采花贼本来就有私情,陆昌也确实不是陆庸的孩子,我只是让陆庸那个老家伙早日认清你的真面目而已。"
那日,她在欢宜香里又加了几味药,可以使人产生幻觉,催情的效果更甚。
果然不出她所料,冯氏与花和尚在陆府就陷入幻觉,情不自禁,这才让这场闹剧人尽皆知。
忽而阿昭喊道:"找到了,原来在这里!"
再挖到第五个坑的时候,他终于挖到了一件用布帛包裹的锦盒。
景向雪取出锦盒里的东西,露出了欣喜的笑容,"是这个,就是这个!这是爹给我留下的机关图,只要有了这个,我们就能进入私库里面。"
现在的陆府,便是原先的景府,这私库自然也是原先景家的私库。
冯氏的身躯在绝望中剧烈地扭动,每一声喘息都似乎承载不甘,"找到了,你们竟然找到了,这些原本应该是属于我和昌儿的……"
姜念薇眉宇间生出不耐,踹了冯氏一脚:"你这些年的吃穿用度,乃至这府中的一砖一瓦,哪一样不是景家数代累积的财富竟还妄言私库中的金银珠宝应归你所有,真是可笑至极!你与陆庸,不过盗取景家财产的贼,贪婪地窃取了本不属于你们的一切,竟还有脸说这些是属于你的东西"
她从袋中取出一枚毒药,塞入她的嘴中,"你将我姨母折磨疯了,我也想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冯氏呜呜呜地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嗓子极为疼痛,发不出声音,之后便是堕入无边的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