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夕瑶端起茶杯:等了两个时辰。
吴绣娘一惊:那位客人什么来头,竟敢让师父等她
云夕瑶的面上不见怒火。
吴绣娘更惊讶了,师父的脾气她是了解的,敢让她等一时半刻,这单生意别想做了。
可师父竟然足足等了两个时辰,而且回来也没生气。
她恭敬问道:师父,她看中了哪个样式,挑中了哪种料子徒儿去裁衣。
我自己来。
云夕瑶说。
若说之前吴绣娘只是惊讶,那么眼下她便几乎说不出话了。
随着生意越走越大,每个有品级的绣娘都收了几个徒儿,平日接的那些衣裳,裁布缝衣皆是交给徒儿做,刺绣才是师父亲自上手。
林婉儿的嫁衣也是如此。
云夕瑶道:我要开始做嫁衣了,这一个月,别让人打扰我。
下楼后,绣娘们纷纷围上来,询问吴秀娘情况,当听到师父从头到尾都要亲力亲为时,众人的反应不比吴秀娘小。
早先为宛平公主做裙衫,师父也只是设计与刺绣呢。
另一位绣娘说道。
像裁剪与针黹一类的活儿,都是她们替东家分担的呀。
她接着问:哪位客人,面子比宛平公主的还大
吴绣娘摇头:师父没说,也没要图册。
又一位绣娘说道:图册上的款式全是东家自己设计的,她自然是不需要,不过东家要闭关一个月,看样子,是又要出一件‘大作’了。
思及此,所有人都激动了起来。
犹记得当年一件霓裳羽衣,轰动了整个京城,至今仍为人津津乐道。
也不知这次,东家会给所有人一个怎样的惊喜。
夜深人静。
孟芊芊歇下了。
今日在外逛了许久,确实有些累乏,连话本子都没看。
就在她睡着后不久,一个高大魁梧、壮硕如牛的络腮胡男人,拿着一把巨斧,步伐缓慢,煞气浓厚地进了胡同。
他路过玄衣白发与孟芊芊的宅子时,猩红的双眸朝两座宅子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