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筝拿起它,递在了霍西洲的眼下,放轻了声音道:"你的手表,我没有找到,这串佛珠……是我妈生前,亲自去给我爸求的,寓意保人岁岁平安,有安神助眠的效果。"
"我把它送给你,就当补偿你的手表,虽然不值什么钱,却也是一份心意。"
霍西洲垂下眼帘,睨着小叶紫檀佛珠,一时没动作。
见状,乔筝说不出什么滋味,感觉自己一时昏了头,怎么就送了这个:"抱歉,这是逝者的遗物,可能不太吉利,是我没考虑好……"
"帮我戴上。"
话音未落,霍西洲手伸了过去,宛如三月春雪的嗓音,春雪融化有了温度:"那个手表是赝品,也不值钱。"
若用钱论,手表是千万的,这串佛珠怎么也比不上。
论心意,总是珍贵无价的。
"刚好,我最近睡眠差,乔小姐有心了。"
随着男人轻描淡写一句,乔筝又不是真的傻,怎么可能不懂他是故意说的。
"我知道是赝品,你房子都买不起的,怎么可能戴的正品……霍西洲,虚荣这点不好,知道吗"
乔筝忍着动容,随口落下一句。
跟着一边把佛珠戴在他的手腕上,一边想起了什么,她虔诚送上了祝福:"霍西洲,愿你三冬暖,愿你春不寒,愿你黑有灯,愿你雨有伞。"
话顿,乔筝垂下了眼帘,遮住了满眼的愧疚,声音一轻再轻:"愿你余生,平安喜乐,百岁无忧,也愿意……能遇良人,相守白头。"
男人手腕薄瘦用力,佛珠戴在上面相得益彰,有种说不出的好看。
戴好后,乔筝抚摸了一下佛珠,有些心不在焉。
曾经,她是起过心思,把佛珠当成生日礼物送给丈夫的……可是她的生日礼物,每一次都被丈夫丢掉,这是妈妈的遗物,她不舍得弄丢。
因此,她保留到现在,终是没有送过丈夫。
而在刚刚,她头脑一热,就送给了霍西洲。
霍西洲他……终究是会离开她的。
他如夜空一轮皎月,从来不属于她,是她产生了妄想,把他摘下藏在了怀中。
可是被摘下的月亮,是无法永远私藏的,她能够获得的,也只有他散发的一缕月光。
心不在焉想着,两人出了房间。
红糖水的温度刚刚好,味道也是刚刚好,不会寡淡无味,也不会甜的发腻。
乔筝喝了几口,不吝啬夸赞男人:"霍西洲,你做得很好。"
从前,她总是默默忍受,现在也有人关心。
纵是买来的关心,也是满足的。
"自然,只是一点小事。"
面对她的夸赞,霍西洲波澜不惊应下,又给她拿了一粒止疼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