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一个人偷偷织完了,才拿出来的,也不知道她熬了多少夜才织出来的。
钱兰一回家,在长椅上坐着烤火的包盼弟,就盯着她手上提的东西看。
见就是一些杂七杂八的生活用品,并没有布和棉花,脸就垮了下来。
她都来十多天了,钱兰还没想着给她做身衣裳呢。
妈,今天天气好,我烧锅热水,给你洗个澡吧。钱兰把东西放好后说。
来这么多天了,她都还没洗过澡,换过衣裳,人都快臭了。
包盼弟嗯了一声,她也想洗了,这两天身上痒得很。
下午钱兰烧了一锅热水,在厕所给包盼弟洗了个澡。
给她拿干净衣服换的时候,发现上衣就一件薄外套,一件汗衫,还有一件跑线的毛衣,下面的衣服就一条打补丁的秋裤,和一条蓝布长裤。
这个天,她这么大年纪了,就穿这么点衣服肯定是要冷的。
但她的棉袄,已经穿了十几天了,都快臭了,必须要洗了。
妈,你怎么没多带一件棉衣。
包盼弟:我哪里有多的棉衣,我就一件棉衣。
你怎么可能没有多的棉衣,前年过年,我在城里给你做了一件棉衣和一条棉裤带回去。去年遇到从南方运来的特价棉衣,于强也让我帮你和爸一人买了一件带回去。
你今天穿着来的棉衣,就是前年我给你做的,没理由前年的还在穿,去年的就坏了不能穿了吧钱兰严重怀疑,她就是故意不多带一件棉衣来,这里没衣服穿,好又给她买,给她做的。
包盼弟:……那件啊,于强大妈觉得好看,我就卖给她了。
她没有撒谎,那件棉衣她确实是卖给大嫂了。
……
钱兰气结,即便是那件卖了,她还有其他棉服的,每年冬天,都要打电话要钱做衣服,也都是寄了钱回去的。
钱兰这个做儿媳的,肯定是不能让婆婆妈穿这么少着凉感冒的,毕竟感冒生病了,要花钱不说,受累伺候的人也是她。
于是,她把自己的一件压箱底的旧棉衣翻了出来,给包盼弟穿上。
裤子只穿两条会冷,钱兰还把自己的一条,打算拆了重新织的旧线裤翻了出来给她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