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替我做饭?”傅锦舟终于看够了,想听她说话。
江梨回头看他一眼,把最后一个菜下锅,盯着迅速变色的牛肉回:“心血来潮啊。”
其实是想谢谢他,又觉得他什么都不缺,不知道能做点什么。
“能天天来潮么?”傅锦舟长腿随意支着,总冷冷淡淡的脸上神情很放松。
想得美。
转头横他一眼,江梨大摇其头,“我是花瓶,谁家花瓶摆厨房啊?”
傅锦舟懒懒一笑,周身的距离感弱了不少,“你是么?”
头一次听到有人自称花瓶的。
江梨把菜装盘,将问题抛回去,“我不是么?”
“还不洗澡啊?”她催促,又建议:“不然洗洗手先吃,之后再说洗澡的事?”
这种生活化的对白好遥远。
在傅锦舟的记忆里,这一类可称温情的场景,只发生在他五岁前,和妈妈在一起的时候。
“十分钟。”他说,然后终于转身走了。
江梨松了一口气。
做饭不熟练还被一会儿吃饭的人盯,谁来谁紧张。
说十分钟,就十分钟。
傅锦舟穿着居家服,擦着头发下楼时,江梨正对着一桌菜摆弄手机。
“仪式感?”他没去她对面那个已经拉开的椅子上坐下,而是坐在她旁边。
“你还知道饭前仪式感啊。”江梨抬脸,一贯把他当老古董伺候。
说着把手机给他看,“没在拍照,是肖扬。”
扫了两眼对话页面,傅锦舟先替自己盛了碗汤,随口聊:“看样子不怎么顺利。”
江梨放下手机,也不见灰心,“那么大笔钱,程娟肯定得犹豫。”
“不过她终究会忍不住心动,毕竟给她看到那份合同,是你手下的金牌律师亲自拟的。”
他们几个人一起,陪程娟玩了个文字游戏。
经验老到的人精都容易着了道,何况程娟这种没多少大智慧的?
都没忍到第二周,程娟就主动联系肖扬签合同,没多久,就投了钱进去。
知道投资数额的时候,江梨脸都要笑歪了。
正办公的傅锦舟看了眼她。
江梨知道他这会儿不太忙,就分享自己的乐子给他:“名下能动的资产程娟几乎全投进去了,肖扬多煽动了几句,程娟似乎还想卖两套房子再弄点现钱出来。”
傅锦舟视线回到电脑上,“赌徒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