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把祖屋那边我屯的那二百公斤的清净香,也带过来,我有安排。”
倪世泽给侄子安排完,挂断电话,走出卫生间。
龙行虎步,与卫生间里的命不久矣,判若两人。
他走到客厅,看到餐桌上,己经摆上了两盘菜。
色香味俱全。
“你这厨艺又进步了啊!”
厨房里,楚鱼听到动静,探出头看到倪世泽在那偷吃。
他一边做着菜,一边喊道:“还有俩菜!
这次庆祝我没死,今天先不喝你说得年份酒,改天我回家弄只鹅回来,咱俩再喝它。
这次先把上次喝剩下的那半瓶花雕,喝了呗!”
“操!
我们俩的这小命,是与这瓶花雕耗上了啊!”
他说这话,是因为上次喝楚鱼救自己一命,这次喝是他救楚鱼一命。
两人可不是与这瓶酒耗上了。
倪世泽骂咧咧,走到书房边的藏酒柜前,从一众好酒之中,拿出那半瓶花雕。
这酒是当年结婚时,妻子金香附从娘家带过来的。
如今这瓶酒,算起来整有八十个年头。
酒有两瓶。
七十年前,婚后的中秋,夫妻二人赏月黄鹤矶,喝了一瓶。
七十年后,眼看人生走到末尾,要与自己挚友,喝完另外一瓶,也没浪费它。
倪世泽把半瓶酒放在桌上,望着窗外的那棵桂花树,不由得想起刘过的那首词——“黄鹤断矶头,故人今在否?
旧江山浑是新愁。
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这词,仿佛就是为他而写。
“故人不在,人也再无少年时呢!”
倪世泽嘟囔这一句,转身去厨房帮楚鱼端菜。
两人喝完酒后,坐在倪世泽书房的罗汉椅上喝茶闲聊,中间,倪世泽对楚鱼说道:“鱼啊,我明天要回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