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谁?”裴钰在宗门里一向无法无天惯了,除了在大师姐面前是无害的小师弟以外,对他人都是不假辞色的。“你没事吧,我和我师姐说话你插什么嘴。”
少年被噎了一下,这人到底会不会抓重点。“公子既然无法理解过白蛇和许仙之间的感情,就不要把自已的想法大肆宣扬,这般聒噪让别人怎么观戏。”
“现在是什么世道,人妖两界签订休战书已经两百多年了,居然还有人会歧视妖族。”一旁被扰了兴致的姑娘不记了。
“对啊,好不容易等到张老表演皮影戏,这位公子不喜欢就算了,没必要膈应人吧!”
“小爷的嘴爱怎么说就怎么说,要你们听了吗。说什么人妖和平相处,碰上妖物跑得最快还不是你们这群废物。在这里胡言乱语狗吠什么。”
“你别太狂妄,皮影戏大家伙儿都在看,反而是你一个人在这里吵吵嚷嚷,搅了大家的兴。”
裴钰一脚踩在桌子上,从袖中掏出一把白花花的银子。“那好,今天这个戏台本公子包了,诸位恕不远送。”
“你……天衍宗的仙师简直欺人太甚。你的师尊能教导出你这种嚣张跋扈的弟子,想必也是无德无能之辈。”麻子脸手指着裴钰,破口大骂。
“一介凡人嘴皮子倒是耍得厉害。”裴钰一脸不善,手握上了剑鞘。这种蝼蚁击杀就好,费什么口舌。
秦罗敷搭上裴钰握剑的手,传音入耳“阿钰,不可妄为。”
裴钰僵住,没敢再动。
“诸位不好意思。家弟自小娇纵惯了,扰了诸位的兴致是我们不对,我在这给诸位赔个不是。”
白衣女子声线平和,如泉水击石直抵人心。
“哼,天衍宗的仙师好大的威风,区区一个骄纵就想息事宁人,怎么,你们天衍宗的弟子都是这般蛮不讲理的吗?”一个凶神恶煞的麻子脸大喝。
“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这么和我师姐说话。”裴钰眼神冰冷,一道掌风扇去麻子脸直接被拍飞,吐了一大口血,头一歪竟没了气息。
人群顿时骚动起来,“杀人了,杀人了。”
秦罗敷拧了拧眉,看向裴钰。裴钰不可置信,“不可能,我根本没有用力。”
眼看着场面快要无法控制,秦罗敷带着裴钰腾飞到半空。
裴钰虽然蛮横但不是没脑子,很快就意识到被人下套了。再一看人群中有几个人贼眉鼠眼的想混水摸鱼,就气不打一处来。
杂碎们,别以为披个人皮就能瞒天过海。
他手一扬,几张符纸便出现在手里,“天地万象,应变无停,驱邪缚魅!”
只见被符纸击中的那几个人的身L瞬间膨胀到两三倍,露出凶猛的獠牙,俨然一副妖物之相。
“我说怎么帮妖物说话,原来你们是监守自盗。”裴钰冷笑一声,拔剑上前。不过一会儿便将妖物尽数斩于剑下。
妖物的头颅咕噜噜滚落到脚边,绿衣少年吓了一跳,身子凑向旁边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