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有!”
“爷爷!”
绥芸躲在门后听到了爷爷的声音和他说的话,终于是忍不住,轻轻放下装着胡白的航空箱跨过大门朝着自已爷爷奶奶跑了过去。
绥江听到自家孙女的声音时立刻转过身子,看着她朝着自已飞奔而来,他立刻张开双臂看着她一把扑进他的怀里。
“诶哟,小祖宗诶,我这身子骨可经不起你这折腾。”
察觉到绥芸的身子在轻轻的颤抖时,绥江也慢慢叹了口气,自家孙女的性子他咋能不知道。
别看她这几天在家里跟活宝一样逗他们俩高兴,她就是害怕要自已要一个人跑到陌生的地方自已一个人生活。
绥芸从小胆子就小,但是被那群混小子烂裆的狗杂种吓过之后,就不愿表现出来了,他看着心疼,但是也不知道怎么说。
姜云倒是常安慰她,但是他也就只能在孙女哭的时侯默默陪着她,他嘴笨啊!
“芸芸啊,等到了城里有什么事儿不高兴了,不开心了,一定要跟爷爷打电话。
别跟之前似的受了委屈自已一个人憋心里把自已憋坏被你姥姥接走在山里住了两年嗷。”
绥江伸出他那只布记疤痕和老茧的手小心的抚着绥芸粉色的发,听到她小声的抽泣声时又猛的噎住,不知所措的看向姜云。
却发现后者的眼眶也慢慢红了起来,扭过头用手捂住自已的嘴。
绥江当时就麻了,嘴笨的他只能结结巴巴笨拙的安慰着孙女:
“芸芸啊,你上大学这可是好事儿,莫哭,莫哭啊…在城里要想家了就请个假回来,我…”
绥芸摇摇头,贴在自已爷爷胸前小声的说:
“芸芸没害怕,我昨天听到你们俩说要出去旅游了,没事的!我一个人在城里能活的好好的,还有月月陪着我呢。”
她不是离开家就会哭的孩子了,但是她实在忍不住这种从心底喷涌出来的情绪,一想到要独自一人前往陌生的城市,去过自已不熟悉的日子,难免会感觉到一丝不适应。
“没事儿啊,没事儿…”
绥芸抽离爷爷的怀抱,笑嘻嘻的看着他:
“爷爷,你咋哭啦?”
绥江看着突然变性的绥芸也是感觉有些哭笑不得,拉下自已的老脸:
“你看错了,刚才你头发扎到我眼睛了,赶紧滚赶紧滚,看着就心烦。”
绥芸看着自已爷爷摆手,抬起手遮掩住自已的嘴轻笑,爷爷老是这样,嘴比铁都硬。
她看向一直在看着他们的姜云,轻声唤了声奶奶,便看见姜云眼眶红红的通样一脸没好气的朝自已摆手。
她这才向着二老轻轻鞠了一躬,转身走向大门。
姜云看着她的背影默默来到绥江身旁,抹去了他眼角的那一丝泪:
“下回说瞎话记得把泪擦了再说。”
绥江傲娇的撇过脑袋,谁哭了,他就是不好意思看见孙女自已一个人哭丢人,陪陪她而已,还真当真了不成。
绥芸提着自已的行李,走出几步后又回头看了眼自已生活了十七年的小家,深吸一口气后逼迫自已转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