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她连忙蹲下身来,轻轻地呼唤着老道,试图唤醒他。然而,老道却没有任何反应,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气息也越来越微弱。
“快!快去找郎中!”江月焦急地对着小道童喊道。小道童闻言,脸色苍白地点了点头,连忙转身跑了出去。
小道童焦急的向郎中在的那条巷子跑去,这条巷子买卖吆喝人来人往,小道童在人流中飞速奔跑,却没注意迎面走来的范仲淹三人,小道童撞个记怀,却并未停下,站起身又向前跑去。
范仲淹看了小道童的打扮心里便猜到太虚观出了事,便开口道:“夏柯,去跟着道童,若有需要随时帮助。”
黄毛小子点了下头便迅速跟着小道童,只见小道童拉着药铺的老板,“求你了,你就随我去看看吧,钱我会补给你的。”
那老板用力扯过衣角,“你前些日子欠我的药钱还没给我,如今又要我出去为你师父疗伤,我怎可信你。”
“这是一两银子,你速去帮他师父疗伤,若不够我再补你。”夏柯记脸嫌恶的看着药铺老板。
看到银子,药铺老板瞬间喜笑颜开,“好说,小师傅速速带路,我这边随你去。”
没过多久两人便赶回道观,此时老道被江月用灵力吊着半口气,转头却看到郎中后面跟着的范仲淹一行人。
“快来为他诊治。”江月收回灵力,将位置让给郎中。
郎中见状,连忙上前,他先是仔细检查了老道的脉象,随后又翻开老道的眼皮观察了一番。他的眉头紧锁,神色凝重,显然情况并不乐观。
“道长这是伤心过度加之过度操劳,久积成病,怕是回天乏术了。”郎中犹豫了一下,看向江月和小道童。
小道童听了这话立刻哭着抓住郎中衣领,“你是收了银子的,收了银子就要看病,你怎可什么药还未用,就说我师父没救了,你个骗子。”
郎中立刻委屈上,“好你个道童,说话竟如此难听。这两银子就当让你和你师父之前在我这拿药欠的钱,今个两清,我这边走了。”
说罢,郎中整理好东西任由范仲淹一行人阻拦头也不回的便走了。
小道童趴在老道身边痛哭,屋内除了哭声什么也没有。
“夏柯,去请知寨和庄长。”范仲淹看了看地上的师徒二人,又看了看江月,转身出了茅屋。
“这老道离去,只是苦了这小道童,只能一人坚守了。”范仲淹身旁的另一个书童说道。
范仲淹看了看他,“文贤,我大宋掌管庙观授业的是何人。”
书童思索半晌,开口道:“我朝京都设道录院,受太常寺管辖。各州府县设道正司,正副道正。可这江大人不是道录院的典簿吗,这件事她自已便可解决,无需大人您来费心。”
范仲淹并未回答,没过多久两个中年人便随着夏柯走来。
“卑职见过范大人,刚才夏公子已经告诉我等,我等这就去看。”
几人再次回到屋内,只见小道童已经停止哭闹,忍着为自已师父诵经超度。江月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瞄了一眼进来的几人,随后又看着道童。
“大师坚守太虚观四十载,为我柴墟得来多少平安啊。”其中一个庄长掩面哭泣。在江月看来人活着的时侯不知珍惜,死了却痛哭流涕着实虚伪,也不顾及在场众人便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