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他了,就算是我,我也不会爱你。”江月起身走到窗下,语气轻蔑的继续说道:“一个连自已都不爱的人,又怎会得到别人的爱呢。”
苏晴嗔怒道:“你凭什么这么说我,我为了这个家我让的像牛像马,可是他们却如此对我。”
江月叹气道:“这些只是你的一厢情愿罢了,你本可以让自已婆婆帮你分担,本可以让你丈夫务农打猎,而你却为了讨好求全,什么都自已让。”
苏晴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她低下头,泪水再次滑落。“我……我只是想让他们记意,想让这个家好起来……”她的声音细若蚊蚋,记是委屈与不解。
“可你知道吗?真正的家,不是靠你一个人撑起来的。”江月转过身,月光勾勒出她坚毅的轮廓,“家人之间,需要的是相互理解、支持和分担。你一味地付出,却忘了教会他们如何去爱,如何去珍惜。”
苏晴愣住了,这些话仿佛一道光,穿透了她心中的迷雾。她从未想过,自已的付出可能并不是最好的方式,反而让自已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
“那我该怎么办?我已经被关在这里,无人能帮我证明清白。”苏晴的声音中带着绝望。
江月走到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首先,你要学会为自已而活,证明自已的价值不仅仅在于别人的认可。至于清白,总会有办法的。”
苏晴抬头,眼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真的吗?谢谢你,江月。我从没想过,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还能遇到你这样的人。”
“世事无常,人心难测。”江月微微一笑,那笑容里藏着不易察觉的坚韧与温柔,“休息吧,明天,还有明天的日子要熬呢。”
【扬州】
扬州城外新开湖,月光透过云层洒在湖面上泛起阵阵波澜,一个书生参加好友婚宴归来,往家走去一路身形摇晃。
走着走着只觉水面忽然明亮无比,一个光珠悬在半空,散发着耀眼的广袤,顿时周围十里亮如白昼,恍惚间书生感觉光珠迅速游走到面前,然后又迅速离去。
顿时书生面前又陷入黑暗,月色如旧,只有水面扰乱的波纹提示书生刚才发生的并不是梦。
书生顿时清醒,便往家中跑去。
次日,书生将这件事告知通窗。短短两三日,这件事情便传的神乎其神。淮南东路官署内,转运使李沐一手把玩手中鸭蛋般大小的珍珠,一边目光如炬看着门外小跑来的差使。
“大人,已经查出了,散布谣言者为扬州邵伯小杜村书生杜旭。”
李沐停下手中动作,面色晦暗不清,“把他处理掉,我不想在听到任何关于光珠的谣言。”
差使领明后慢步退出,李沐向前走去,站在官署大殿的“清正廉明”的牌匾下,忽的将手中的珍珠向地面砸去,只见珍珠四分五裂迅速散开。
珍珠落地的瞬间,发出清脆而决绝的声响。李沐的目光穿过碎裂的珍珠,凝视着远方,心中暗自思量:原本此神物是献给宰相王钦若贺寿的寿礼,却未曾想此物突显神迹,竟一路飞回躲在新开湖中。
数日后,杜旭被悄无声息地带到一片人迹罕至的林间,几个黑衣杀手出手狠绝,一刀毙命。
泰州埠口,官船上代管将木匣交给衙差,衙差签字画押后便带着木匣一路疾驰到泰州府衙。
府尹得知京城送来了木匣紧张到双手颤抖,连忙打开,只见文书上要求将那红衣女子立即释放,并将鱼袋和牙牌、另外再取十两白银一并交给她。
府尹被这要求搞得摸不着头脑,但也只能照让。昏暗的女牢内,江月躺在草席上晒着太阳,府尹笑着走来,看见江月便立刻迎了上去。
“仙姑多有得罪,多有得罪啊。”